李靈月見她一臉苦惱,又添油加醋道:“還有那個攝政王君泠崖,此人完全不安好心,你越是怕他,他越是得寸進尺地折騰你。方才皇姐的情況你也見着了,皇姐膽小,不敢頂撞他,所以落到如斯田地,唉。千落,你是一國之君,天下皆掌握在你手中,皇姐能否翻身,就全依仗你了,若你還怕他,這皇宮就成了他的天下了。”
她的腦袋轉得慢悠,李靈月不帶一丁點停頓的話,砸進她耳裡就丢失了不少的信息,以緻隻聽清了一句話與她現在處境息息相關的話:别怕他。
不怕他,阿撓就可以回來了,原來皇姐也想阿撓啦。
她恍然大悟,睜着杏眼,跟遇到同伴似的,抓住李靈月的柔荑癡癡發笑:“皇姐,謝謝你,我、我會努力,不怕他的。”
李靈月見自己的話生了效用,笑着反拍了拍她的手,悄聲道:“那真是太好了。來,皇姐教你如何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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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長公主竟然還教她如何不怕本王?”君泠崖摩挲着這盒藥膏已有多時,清淡藥香随着揮發的空氣撲鼻而入,就像那百年老窖,沉得越久香味越是醇厚,但他顯然十分不喜這藥膏,一對眉頭都擰成了疙瘩。
“是。”君禮單膝跪在他的面前,一五一十地重述李靈月與她的私語内容,“此藥是梅月托屬下帶來給您的,梅月已将此藥換成您給聖上的藥。”
“做得不錯。”君泠崖鳳眸裡的光芒一收,随手一擲,準确無誤地把藥膏丢在君禮的腿上,“德妃過世後,其家族便聰明地辭隐于世,甚少露面,隻有沈衛還持着大将軍的名頭,挂個虛銜混混日子。但沈衛甚少進宮,那這盒猶有濃香的藥膏從何而來,便無需本王提醒你了。”
“屬下即刻去查!”
“去吧,”君泠崖一揮袖道,“盯緊李靈月,若是有何輕舉妄動,即刻禀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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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過是一名不正言不順的攝政王,還真當自己是翻雲覆雨的真龍不成!說到底,不過是披着龍皮的賤骨頭,也膽敢讓本宮給他磕頭!”李靈月剛回寝宮,大門一阖,就是一通沒來由的脾氣,伺候她的宮女綠裳一時摸不準這火風的來向,隻巴巴地給她奉上一碗冰鎮梅子湯,給她祛祛肚裡的邪火。
等怒氣都跟入喉的汁融化了,綠裳才摸着她性子道:“公主莫氣,這君泠崖不過是一嚣張跋扈的狗東西,不值得您……”
“啪!”響亮的掌掴聲硬生生把她的話打斷,李靈月玉指直戳綠裳的鼻頭,厲聲道:“你算什麼狗東西,也配說君泠崖的不是!”
這對君泠前後不一的态度,讓綠裳懵了很久,幸而她是個有眼色的,心思一轉,頓時摸透了李靈月的想法——隻怕這李靈月是對君泠崖動了心思。
也是,自打去年君泠崖闖入衆人視線以來,非但将朝堂攪得天翻地覆,還撥亂了宮中雲英的心弦。
比起那些隔在宮門外聽到的江郎俊傑,君泠崖是切切實實地在宮中走動,隻要推開房門,便能見到他英姿飒爽的矯健身軀,便是阖上窗,也能聽到他如水濺玉的清冽嗓音。
哪個雲英未嫁的女兒不愛青年才俊,哪兒懷春的少女不喜權勢雙收的男人,縱使盛氣淩人如李靈月,也跳不出君泠崖缱绻的“溫柔鄉”。
但綠裳就是想不通了,既然李靈月對君泠崖有意,為何又在背地裡将他貶得一文不值?于是,她将膽子往心口上提了提,順着李靈月的性子先掌了自己兩個嘴巴,跪下地先跟她讨了個饒:“長公主恕罪,是奴嘴賤,奴才是狗東西,奴才是狗東西!”
看李靈月柳月眉舒展開了,又把調子一揚道:“但奴以為,攝政王爺也是個沒眼色沒膽色的孬種!”不等李靈月豎起眉頭扇來一掌,立時續道,“長公主您知書達理,貌若天仙,多少青年才俊傾慕于您,搶着幫您拎鞋,連那京兆尹之子都敢向您偷遞情信,而他攝政王明明鐘情于您,卻沒那膽量向您傾吐愛意,分明就是個不識好歹的賤骨頭!”
“君泠崖鐘情于我?!”李靈月訝聲剛起,立時僵住般咳了一聲,斂下臉上的狂喜,故作清高地昂着下颔,撫了撫雲鬓,恢複了她自視甚高的自稱,“賤奴,你以為說這等唬本宮的話,本宮便饒了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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