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的龍體還好吧!”楊阡陌又問且意味深長。
楊喜拱手回道:“聖上龍體,一直如初。”
“那就好,帶我去見!”楊阡陌微微點頭,眼神兒複雜,有種說不來的凄涼之感。
楊喜引路,來到乾清宮外,寝宮門前,楊阡陌正了正官帽,又拍了拍衣袖,簡單整理一下官袍,随着楊喜一聲,“楊大人到!”
楊阡陌一步邁來,踏進寝宮。
病榻上,朱由檢還似曾經,面容憔悴,腦袋斜拉,眼神兒卻兇狠無比,惡狠狠的盯着楊阡陌。
“你退下吧!”楊阡陌揮了揮衣袖,支走楊喜,接着又上前一步,沖朱由檢拱手低聲道:“臣楊阡陌,拜見聖上。”
“你個亂臣賊子……”朱由檢歇斯底裡,瞪着眼睛,腦袋扭動,微微擡起的雙手左右擺動,恨不得掐死楊阡陌的感覺。
楊阡陌猛然擡首,望向床頭,看着近乎癫狂的朱由檢,接着微閉雙眼,伫立良久,内心更是五味雜陳,有種不被理解的黯然神傷。
“你給朕滾出去,滾出去……”朱由檢厲聲咆哮,面目猙獰,他心中的痛,沒人能懂,朱家的天下,全都毀在了他的手裡,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這個奸詐小人,楊家逆子。
楊阡陌聽這謾罵之語,緩緩睜開雙眼,他有什麼錯,隻想大明國祚永存,百姓安居樂業,為了不讓揚州十日,嘉定三屠的悲劇再次上演,他以身犯險,據鞑子于關外,難道他錯了嗎?
“聖上,不管您怎麼看我,臣永遠效忠聖上,捍衛國土。”楊阡陌還是那句話,誓死效忠大明。
朱由檢聞言笑了,是那種苦笑,瘋笑……
“哈哈……你就是這樣效忠朕的?”
楊阡陌也未辯駁,隻是雲淡風輕道:“平定西北,收複川中,一統東南亞,大破成都府,血戰阿瓦城,為大明掃清寰宇,揚威海外,難道這些還不夠嗎?”
“臣這一路,九死一生,跟我同命的人很多,李自成,張獻忠,莽氏兄弟,隻不過我還活着而已,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請聖上不要忘記,曾經有個少年郎,為大明國祚流過血,也流過淚。”說這話時,楊阡陌異常傷感,朱由檢也出奇的平靜,聽得認真。
“臣就不打擾聖上休息了,臣告退!”楊阡陌再次拱手畢恭畢敬,此番前來,人臣之禮,既然朱由檢不理解,不待見,那就沒必要于此處逗留,剛要轉身離去,朱由檢卻立馬破音道:“站住!”
楊阡陌猛然回頭,目光如炬,看向床頭。
朱由檢撕心裂肺道:“答應朕,無論如何,不要毀我朱家社稷。”
楊阡陌背對朱由檢,伫立良久,沒有回話。
“答應朕……”朱由檢激動之餘,猛然揮手,差點沒一頭栽下龍床。
楊阡陌依舊沒有回應,毅然決然,推門而出,但嘴角詭異的微笑,似乎已經給了答案。
兵部正堂。
楊阡陌正襟危坐,郝傑等人左右鄰立。
“本官決定,至今日起,大明兩京十三省,休養生息,與民更始,厲兵秣馬,強軍改制,備戰備荒,以待不時之需。”楊阡陌端起茶碗,緩緩開口。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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