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誰來救救我,求求你們......”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放聲大喊,掙紮着不停的晃動瘦弱的身軀,企圖讓外頭的人知道她還活着。
可惜沒有人停下。
漸漸地她沒了力氣,也不想再掙紮。她苦笑,她這一生本就潦草。
反正她一個孤女,本就無牽無挂來到這世上,就這樣死了也好。
突然唢呐聲停了,四周也漸漸安靜了下來,黑棺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她一個晃神的功夫,棺蓋一下被什麼東西對半劈開。卷起的微風吹開了她的新娘蓋頭,溫甯雪這才看清。
那是一個極為俊美的男子,雙手握着一把金色的重劍,宛如下凡的天神,神情冰冷:“方才不是你哭着求我救你嗎?愣着作什麼,還不起來。”
那一刻,落日的餘晖映上的他的側臉,溫甯雪呆呆地望着他,仿佛找到了新的信仰。
可惜現在,她的信仰快崩塌了。
繞過幾處回廊,溫甯雪終于艱難的找到了元珏大師說的後殿,隻是這殿内空無一人,也沒見那佛修身影,這讓溫甯雪犯了難。
修仙之人行蹤飄忽不定她是知道的,錯過了今日,怕是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還好,老天似乎對她十分眷顧,院内的小涼亭裡,坐着一位黑衣男子。溫甯雪猶豫着上前,輕聲詢問:“請問,你也是來找梵音大師解簽的嗎?”
這男子看起來頂多也隻有二十幾歲的年紀,渾身卻透着一股令人安心的沉穩,一頭黑發同她一樣高高束起,面容露着一絲...慈祥?
不知是不是錯覺,隻是在他身邊站了一瞬,心緒好似甯靜了許多。
那男子聽了溫甯雪的來意,笑道:“在下就是梵音,隻是大師這個稱呼,可萬萬不敢當。”
她瞪圓了雙眼,脫口而出:“佛修怎麼可能有頭發!”
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溫甯雪連忙吐了吐舌,面露歉意:“對不起梵音大師,我隻是沒想到,佛修的樣子跟我想象的,差别有點大。”
畢竟,沈決也沒跟她說,上界的佛修,都長這個模樣。
溫甯雪又暗戳戳瞄了他幾眼,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這人既沒有戒疤,胸口又沒挂着佛珠,隻有右手戴着一串玉石做的念珠,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出家人。
梵音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似乎對這樣的場景見怪不怪了:“說了别叫我大師,顯得我年紀很大。我們宗門吧,比較自由,對于這些外在法相呢也不是非常在意。至于我這頭發,是前幾年隔壁宗門的師妹說,我長發的樣子煞是好看,那時一興起就留到現在了。”
他劈裡啪啦的解釋了一堆,溫甯雪聽的一愣一愣的,這人跟她想象的世外高僧完全是兩個路子,如果不是這院裡就他一個,她險些就要以為這人是個騙子了。
“呃...你們宗門,還挺自由的。”她幹巴巴的敷衍一句。
沒想到梵音卻來了精神,眼裡露出幾絲興奮:“怎麼?你也對我們萬佛宗感興趣?”而後又抱起雙臂,一臉苦惱,“唔...可是我們宗門,向來不收女弟子。不過若是我跟師傅撒個嬌,倒也不是一點兒希望也沒有。”
撒嬌?!他一個八尺男兒,還是不要了吧。
見對話越來越偏離軌道,溫甯雪終于想起她來的目的,出言打斷:“那個...不如,還是先幫我解簽吧,梵音大師。”
聞言,面前的人馬上換了副表情,示意她坐下。
梵音接過她遞來的竹簽,目光觸及那竹簽上的批語,皺了皺眉。
溫甯雪緊張的問:“大師為何皺眉?是這簽不吉麼?”
梵音将竹簽放在石桌之上,開始把玩那串玉石念珠,末了語氣有些凝重的說:“倒也不是不吉,隻是這簽文所講,就算我說與你聽,也毫無意義。”
見她一臉不解,梵音歎了口氣,深深看她一眼:“這簽文的意思是,叫放棄執迷,遵從本心。若你求财,這簽便是平簽,若你求前路,那這簽便是下下簽。看你衣料華貴,定不為求财而來...”
多好的姑娘啊,偏偏執着于這些鏡花水月,梵音暗自感慨。
如同醍醐灌頂一般,她有一瞬的頓悟。
是啊,即使知道應該放棄心中執迷,遵從本心,又有幾人真能做到及時止損呢?
溫甯雪神情低落,不知在想些什麼,梵音見她一言不發,以為是自己話說太重,連忙找補:“不過簽文這事,也沒有完全準确的,事在人為嘛。你别不高興啊,我們萬佛宗有一門本事,可以看到未來,你若是不介意,我舍命幫你看一看好了。”
雖然要耗些壽數,背些因果,但是他莫名覺着,這姑娘出現在這并不是偶然,梵音心底有個聲音叫嚣着,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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