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山四一零殺人案發生過後好長時間,大家一直也沒有等來四一零案件的偵破結果,加工廠單位裡有幾個年紀大的從附近村子裡招進來的臨時工就說每人在自己的一生當中都會和這個世界上的其他人結緣,隻不過有的人總是能遇到善緣,有的人怎麼做,不論緊趕還是慢趕都會遇到那個生命中與自己有着孽緣之人,孽緣,善緣都是緣,緣盡皆空!有的人會因為一個緣字糾糾纏纏一輩子,有的人因為一個緣字瞬間斃命。不論是善緣還是孽緣都是由天定的,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有的人一見鐘情,有的人兩看生厭。這個兇手就是造孽之人,被害的姑娘偏偏在罪犯有了犯罪的意識時進入了該罪犯的視野不幸成了被害者,也就是受孽的一方。據說被害的姑娘生前是很老實的一個人,從不曾與誰結怨,最後卻這樣悲劇性的結束了自己短暫的一生。這幾個老師傅說的條條是道,還說做人要積德行善,一個人做惡太多,為人不善良的話可能自己遭不到報應,但是很可能報應到自己的後代身上。心直口快的劉小影說:那個冥冥中主宰着正義的神靈也不公平啊,為啥他不懲處作惡之人,非要等着把報應降到他們的後代身上?老師傅們笑着說:傻丫頭,世上哪有那麼多公平?有人胎死腹中,有人長命百歲,總之多行善事對己對人總是好的。
這個善緣,孽緣的問題大家讨論了很久,很久,曹新榮雖然沒有參加熱烈的讨論,但是她在自己心中給自己定了人生的準則,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論何種處境下都不能害人。在礦區四一零案件發生後,随着時間的推移,每個人都從一開始的恐懼中走出來,雖然案子沒有很快偵破,但是過了一段時間後礦區裡并沒有再發生過這樣可怕的事,大家的工作和生活都逐漸的恢複了正常。
化驗室裡,在鐘山班長的帶領下幾人從車間将樣子取回來之後,分工合作,配藥的配藥,粉碎的粉碎,稱樣的稱樣。忙活了一陣,檢驗結果出來時,馬上也就快到下班的時間了。幾人坐到天枰室喘口氣,歇一會兒,準備下班,到主任辦公室送檢驗報告的鐘山班長回來時,腳剛邁進天枰室,他就關上門壓低聲音說;我又探聽到了一個重大的消息!看到他臉上的表情,聽着他說話的語氣,曹新榮,李小華,劉小影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問:礦區四一零殺人案被偵破了?鐘山班長皺着眉頭說:哎呀!礦區四一零殺人案都過去多長時間了,你們幾個還記得這件事呢,可見四一零案件給你們造成的陰影有多嚴重啊?不過,今天我得到的勁爆消息可是和咱們礦區四一零殺人案不沾邊。這個消息可是涉及到咱們幾個人的的切身利益。劉小影看着他笑眯眯的開口說:我說鐘大班長啊,你就快點告訴我們姐幾個到底是啥消息啊,你再不說咱們馬上就要下班了。你可别讓我們姐幾個等着你的下回分解啊。
鐘山依舊壓低聲音說:剛才我去送報告聽王主任透露,咱們這個飼料加工廠馬上就要劃歸到咱們旁邊的農牧養殖場了。李小華皺着眉說:現在咱們飼料加工廠都走上正軌了,正式工也少,大家相處的都很好,怎麼又歸農牧養殖場了?劉小影也着急的問:歸那邊之後估計咱們就沒現在這麼好了。那邊的工種特别雜。人也特别雜,人際關系還特别亂。咱們這裡剛平靜幾天呀,又要被折騰了。曹新榮靜靜的聽着這幾個人的談話,她暗暗的想着自己曾經做過的那個夢,夢裡那個白胡子老頭說的自己一生工作會幾多變化。這剛多久又要變啊。既然是改不了的命運,那麼自己就任其自然的随着向前走吧。
幾天之後方廠長就向大家宣布:同志們!咱們這個飼料加工廠從即日起歸旁邊的農牧養殖場管理了,感謝大家這段時間對我工作的支持!我雖然舍不得離開大家,但是我必須服從公司黨委的安排。希望大家在新的領導帶領下繼續努力!争取取得更好的工作業績。從此大家再也沒看到過騎着摩托車來上班的方廠長。
兩個單位中間的牆被打開一段,又修了一條直通的路,加工廠就變成了農牧養殖場的一個車間。方廠長調走了,化驗室的劉小影也調走了。這時大家才知道人家劉小影和方廠長的關系很不一般。難怪方廠長經常把劉小影叫到他的辦公室待上半天,然後到月底打獎金分時,方廠長經常大筆一揮在鐘山班長打分的基礎上給劉小影加上十分或二十分。理由是劉小影經常幫廠長做事情。曹新榮知道這些消息之後見識了社會的複雜。暗暗在心裡對自己說:在人群中要謹言慎行,雖然是和平年代但是戴着面具的人很多呀。尤其是家屬區的人口太密,你不知道幾步之内誰和誰有關系或有親戚。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可能得罪了好幾個人。在人群中多看,多學,少說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加工廠劃歸到農牧養殖場後,鐘山班長被調到了采購科,糧食飼料化驗室被并到畜牧生産科,畜牧生産科裡還有一個奶粉化驗室,奶粉化驗室有一個化驗員林大姐。另外還有一個畜牧化驗室,畜牧化驗室裡有兩個化驗員瑞巴爾和王小軍。據說他倆都是畜牧大學畢業的。和科長董劉東是大學同學。有一個小庫房也歸畜牧生産科管。畜牧生産科的庫房管理員劉愛華是一個矮個子的中年大姐,糧食飼料化驗室裡隻剩下曹新榮和李小華。調走了兩個人,但是檢驗項目一點也沒減少,兩個人每天幹原來四個人的工作,還要每天到畜牧生産科開會。從半山坡上下一個大坡,廠規有一條就是,不準騎着自行車下坡。從半山坡上走到坡下要二十來分鐘,往返就是将近一個小時。農牧養殖場裡邊也都是坡道,進農牧養殖場的大門口後沿着坡道向上走上很長一段路才到畜牧養殖場的辦公室。從辦公室繼續向上向南走是孵化室,再向上向南是一排排的養雞舍。此外還有養牛場,,奶粉廠,養貂廠。荷塘裡還養着魚。據說之前還養過鴨子。農牧養殖場裡邊的車間裡隻有技術人員是正式工,其他的都是臨時工,有些臨時工已經在這裡工作了十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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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華在和曹新榮去車間裡取樣時悄悄告訴曹新榮:小曹兒,以後咱倆去農牧養殖場那邊時還是搭伴去吧,我自己去那邊總感覺瘆得慌,你看那個坡道邊上了嗎?都是墳堆。曹新榮說:行,咱倆搭伴兒,我自己從那裡走也瘆得慌。李小華說:我和你說個事啊,你可别害怕,我是讓你注意點兒。曹新榮說:說吧,你要說的是啥事啊,搞得這麼神秘?李小華說:我聽農牧養殖場的老師傅說的。有一次農牧養殖場裡在雞舍裡上班的一個喂雞的叫李燕的飼養員晚上下班時騎着自行車從坡上往下沖時,突然看到旁邊的墳地裡站着一個一身白衣,披頭散發,臉色慘白的女子,李燕當時吓壞了,從自行車上摔下來,當時就摔暈了,等人們發現她就将她送到醫院裡,在醫院經過各種檢查後,醫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但是李燕就是沒有醒過來。家人隻好将她接回家中。她一直昏迷着。家裡人以為她成了植物人,可能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可是後來發生的事讓人難以相信,但是卻真實的發生了。你做夢都猜不到後邊發生的事,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曹新榮笑着說:李小華,你怎麼也和鐘山班長一樣啊,你不會是讓我請聽下回分解吧?李小華笑眯眯的說:我是怕一下子說出來會把你吓壞了。先做些鋪墊。你别着急啊,我慢慢告訴你。你猜那個李燕昏迷了多長時間啊?曹新榮說:我猜她肯定昏迷了好長時間,後來她是不是醒啦?李小華說:你怎麼知道?曹新榮笑着說:這不是剛猜到的嗎?那個李燕是昏迷又不是死了,昏迷的人醒過來也不是啥稀奇的事啊,有的小說裡不還有起死回生的人物?李小華說:這個李燕在昏睡了一個多月時突然醒了。你猜她醒了之後和她們家的人說了什麼?太不可思議啦。曹新榮說:她能說出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她不會是說她其實是死了,然後又活了過來吧?李小華說:差不多吧。曹新榮渾身一哆嗦說:真的呀?我瞎猜的,還真有這事?我咋覺得陰風陣陣啊。李小華笑着說:大白天的你怕啥呀?曹新榮說:李小華,你說這事能是真的嗎?不會是人們開玩笑瞎傳的吧?你沒聽過這樣一個故事,本來是一個麻雀蛋,被一個人傳成了雞蛋,又被另一個人傳成了鴨蛋,後又被人傳成了鵝蛋……雖然這個故事有點兒誇張,但是好多傳言真的不可信。李小華說:小曹兒,你好好聽我說完後,你不信也要信了。曹新榮笑着說:好!好好!你快點說,你的鋪墊非常成功,我特别期待你快點往下說。李小華清清嗓子,端起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後繼續往下說:這個李燕醒了之後就對着家裡人說:她清清楚楚的記得她到了一個地方,有一個婆婆剛給她端來一碗湯,她還沒喝,閻王就氣沖沖的帶着兩個小鬼過來,閻王打掉了那碗湯,并狠狠的訓斥了那兩個小鬼,閻王說他查了生死簿上那個陽壽已盡的叫李宴的是一個男的。這個叫李燕的女的陽壽未盡。閻王讓兩個小鬼趕緊将這個女的李燕送回去,盡快把那個男的李宴帶到地府。李燕的家人聽了她的話都感到非常震驚,因為就在李燕醒來之前,她們村子裡另一頭住着的男的李宴突然就去世了。
曹新榮聽完李小華講述了李燕的故事後雖然心中感到無比震驚,但是穩定心神冷靜下來之後還是覺得這件事情讓人難以置信。她疑惑的問李小華:你覺得這能是真的嗎?李小華說:真人真事!她住的村子裡面确實有個男的李宴在她醒來那天去世了。她醒來說的話都是她的家人說的。她的家人也不會編出假話騙大家吧。也許這世上真的有咱們人類沒有能力破解的事吧。總之,不管這事是不是真的,以後咱倆在單位盡量别耍單兒。多注意些總是好的。曹新榮連連點頭附和着她說:對!對!李小華,謝謝你的提醒,安全第一,咱們小心些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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