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房間準備好了,廚房正在準備早飯”塗山幽恒點點頭,挽住紀唐的胳膊,“你和我睡嘛,好不好”還不等紀唐回答,管家上前一步,“紀小姐,房間少一間,要不您和我們小姐住一間,她的房間大,而且您自小就和小姐住在一起,如今雖是長大了,但是感情不變,小姐每日一個人住難免孤獨。”“好”管家都這麼說了,紀唐也隻能答應。塗山幽恒興奮地抱着紀唐的胳膊搖了搖,偷偷地在背後給管家豎了個大拇指。管家回了一個了然于心的笑容,小姐是他看着長大的,怎麼會不知道她想什麼。
霍骁剛剛放下背包,打算躺下來休息的時候,門口一個小姑娘敲了敲門,“霍先生,早飯備好了,”“來了”霍骁打開門,跟在姑娘身後,來到餐廳。“這邊是中式早餐,那邊是西式早餐,慢用,”一個中年女人帶着幾個小姑娘擺好了早飯,就退了下去。紀唐喝了一口豆漿,熟悉的味道充滿了口腔。
十幾年前,紀唐和塗山幽恒一起在這裡長大,這兒的廚娘姓劉,熬豆漿炖骨頭是她的拿手好戲。紀唐十八歲的時候,拓跋輝閉關,閉關之前,把紀唐接到成都,接手了如意客棧。再次回到這裡已是七年以後。
吃完飯,紀唐就上樓收拾東西,剛收拾好背包,就被塗山幽恒從後面抱住了,“你不困嗎?打了一晚上架,不睡一會兒?”“收拾好就睡,”紀唐努力忽視她扒楞自己衣服的手,趁紀唐直起身放背包的機會,塗山幽恒把她撲倒在床上,“嘿嘿嘿,”“你笑得好猥瑣”紀唐一邊抓着她的手,一邊躲她壓上來的身體。
“好了,好了,我困了,睡會兒。”紀唐和她鬧了一會兒,最後喘着氣求饒,此時塗山幽恒已經扒了她的外套,扯開了襯衫,露出了充滿線條感的腹部,“你睡呗,我又沒不讓你睡。”塗山幽恒乖巧地趴在紀唐胸口,纖纖玉指輕輕地在紀唐胸口畫圈。
紀唐閉上眼睛,很快陷入了睡夢。
“紀唐,紀唐”一個白眉白發的老者站在松樹下,向紀唐招手,“來”紀唐不受控制的擡腳往前走,老者讓紀唐坐在他的身邊,給她講了一個故事。
始祖神伏羲和女娲是造物主,為了創設天地,他們高高興興地化生出禹和契,禹和契便開始進行規劃和測量的工作,“咎(晷)天步廷”,首先是測出了天地之間的距離,然後進行“上下朕(騰)傳(轉)”,創造出天地。最後,規整大地,布局山陵海川。最初“山陵不疏”,運用各種“氣”疏通山川海陵。天地的模樣就基本定型了,即創造了出來。
往古之時,四極廢,九州裂,天下兼覆,地不周載;火爁炎而不滅,水浩洋而不息;猛獸食颛民,鸷鳥攫老弱。于是女娲煉五色石以補蒼天,斷鳌足以立四極,殺黑龍以濟冀州,積蘆灰以止淫水。蒼天補,四極正;淫水涸,冀州平;狡蟲死,颛民生;背方州,抱員天;和春陽夏,殺秋約冬,枕方寝繩。陰陽之所以種壅沉不通者,竅理之;逆氣戾物、傷民厚積者,絕止之。當此之時,卧倨倨,興眄眄,一自以為馬,一自以為牛;其行蹎蹎,其視瞑瞑;侗然皆得其和,莫知所由生;浮遊不知所求,魍魉不知所住。當此之時,禽獸蝮蛇,無不匿其爪牙,藏其螫毒,無有攫噬之心。考其功烈,上際九天,下契黃垆;名聲被後世,光晖重萬物。乘雷車,服駕應龍,骖青虬,援絕瑞,席蘿圖,黃雲絡,前白螭,後奔蛇,浮遊消搖,道鬼神,登九天,朝帝于靈門,宓穆休于太祖之下。然而不彰其功,不揚其聲,隐真人之道,以從天地之固然。何則?道德上通,而智故消滅也。
等等,不是盤古開天地嗎,如何又成了女娲伏羲創造天地?
老者講完了故事,呵呵一笑,不言不語,兀自走進了身後的寺廟裡,那廟青磚白瓦,依山而建,山是黛色的,紀唐追上去,正要看牌匾,兩個童兒出來推了她一把,她腳下一趔趄,跌出了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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