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淡的銀色月光下,有一種說不出的殘忍,也有一絲暗藏于空氣裡的血腥甜味兒。往日裡幹淨而沉穩的男人此刻是如此的無助,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面前的這頭野獸啃噬他的身體,糟蹋他的人,雲染的下半身都快要被流出的鮮血所彌漫,鮮紅的如同詭異的紋一般蔓延在兩條被迫分開的腿上。墨炎望着眼前的一切,刹那間明白了……原來,他就是雲染噩夢的源頭,那頭壓在了雲染身上施虐的野獸不就是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嗎?地上,被野獸肆意蹂躏的雲染早已經泣不成聲,仿佛随時都會崩潰了一般,哪裡還有平日裡的半分沉着冷靜。他不能就這麼望着雲染被噩夢折磨的支離破碎,盡管,這個噩夢的源頭就是他自己。&ldo;滾‐‐&rdo;大吼一聲一下子跳了出去,墨炎在雲染的夢裡,向着曾經犯下錯誤的自己揮舞着爪子,鋒利的爪子撕裂了曾經的自己,受了傷的野獸在月夜下哀嚎一聲頓時化作一片雲煙消失得無影無蹤。墨炎轉過身,雲染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雙手緊緊抱着自己殘破的身體,如此無助。墨炎的喉嚨裡就像是卡了一片刀刃,肚子裡千句萬句的話卻沒有辦法說出一句來,最後隻能跪在地上從背後擁抱住了地上哽咽顫抖的男人。什麼是後悔呢?墨炎閉上了眼睛,緊緊擁抱住了雲染。&ldo;沒事了……沒事了……&rdo;不停地安慰着懷裡的男人,墨炎的聲音從未如此溫柔過,&ldo;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就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彌補這過錯,讓我來安慰你受傷的身心,可以嗎?&rdo;&ldo;拜托……讓我照顧你……&rdo;讓我照顧你這聲音不停地在耳邊響起,雲染做了一個夢,一個他已經在黑夜裡重複過許多次的惡夢,每一次無不是被噩夢折磨得幾乎快瘋之後驚醒,這一次雖然依然是這個噩夢,可是卻有一些不一樣。至少,這一次他在夢裡沒有那麼的痛苦,也沒有再次被驚醒。溫柔的聲音回響在耳朵,一點點的似是清澈的泉水澆淋在了他的身上,沒有那麼的恐懼,也沒有那麼的痛苦,溫暖的懷抱讓人在不經意之間淪陷。雲染緩緩睜開了雙眼,顫抖的睫毛模糊了眼前的視線,雲染微微低頭看到了一雙抱住了他的雙手,還未完全反應過來的男人有些發愣,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轉過頭去看是誰給了他如此溫暖的懷抱。一張年輕的英俊面容映入視線,雲染在一愣之後突然緩過神來,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在本能的促使下猛的用力推開了抱住他的墨炎。&ldo;哎呀‐‐&rdo;墨炎一下子就從床上摔了下去,還未完全康複的獸王露出疼痛的表情,反應過來剛剛做了什麼的雲染又連忙跑下床将墨炎扶了起來。&ldo;沒事吧?&rdo;雲染問道。墨炎疼的龇牙咧嘴,聽了雲染的問,男子露出一絲苦笑,搖頭說道:&ldo;我沒事,剛剛我是不是吓到你了?&rdo;&ldo;我……哎,墨炎……墨炎……&rdo;雲染剛剛開口,墨炎就暈了過去,一下子倒在了雲染的懷裡。還未傷好就冒險進入他人的夢境,耗損了太多力氣,墨炎最終慘白着一張臉暈了過去,結果最後還得天生勞苦命的雲染來照顧獸王。…………&ldo;對不起。&rdo;賢門茶話在墨炎與雲染回到望月上療養一段情殇與身傷得這一段時間裡,天下間已經發生了一件震驚世人的事情,賢門的門主易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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