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好聽了這些話,情緒終于穩定了下來,終于踏踏實實的睡了覺。等到喬安好睡熟,陸瑾年給她蓋了蓋被子,蹑手蹑腳的走出病房,站在樓道裡,給露西打了一個電話:“謝謝你,今天幫我演的戲。”的确是戲,國外的醫生聽完陸瑾年的轉述,都是齊齊的搖頭,子宮壞了,哪裡還有可能懷孕。其實陸瑾年在聯系露西之前,心裡也清楚,喬安夏這一生基本是不可能當媽媽了。可是,他還是讓大家幫他演了一場戲。喬安好要的不過是一線希望,那麼他就給她一線希望。不光是她,還有沒從昏迷中醒來的喬安夏。時間是世間最有效良藥,總有一天,會撫平了她們心底的傷。喬安夏找的是最好的醫療團隊,用的是最好的藥,過了最初三天的危險期,後面痊愈的也相對比較快。喬安夏卧床養傷,雖有喬母和程漾二十四小時陪伴,但是喬安好還是每天都會過來看她。848尾聲(8)兩個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提那些不開心的事,和從前一樣,有說有笑,看起來就是一對相親相愛的姐妹花,就連護士有一次見了,還對着喬母偷偷地誇贊,她這一對女兒生的真好。其實很多時候,對對錯錯,是是非非,是無法評判的。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善良,也沒有絕對的惡毒,很多時候,我之所以願意去原諒,是因為我在乎。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喬安好和陸瑾年結婚的日子。原本喬安好是想要推遲婚期的,想等着喬安夏出院在舉辦,但是,此時的她,身孕已經兩個多月,小腹明顯隆起,若是在推遲下去,恐怕肚子會大很多,婚紗和禮服不能穿不說,怕是要在舉辦婚禮,都要等到孩子出生做完月子了,況且喜帖都已經發了出去,如果臨時更改日期,還要挨個通知。所以商量來商量去,還是按了老時間。喬安夏不能下床行走,肯定是不能當伴娘了,但是婚禮她還是想參加,最後程漾幹脆直接想了一個辦法,就是找個醫生,陪着喬安夏直接去婚禮現場,就算是真的有突發狀況,也可以及時解決。派出所裡隻有值班的人,許嘉木一人遞了一盒煙,其中一個人帶着他去了審訊室。裡面隻開了一盞燈,光線昏昏沉沉的,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黴味。坐在鐵欄後面的韓如初,聽到了悶響聲,微微的擡了一下頭,這才不過幾天沒見,她人看起來蒼老了許多,很多黑發變了白發。韓如初隻是掃了一眼許嘉木,便别開了頭,目光冰冷的仿佛在看仇人。許嘉木垂了一下眼簾,對着跟在自己身後的人說:“我可以在這裡單獨跟她待會兒嗎?”那人點了點頭,就帶上門離開。審訊室裡一片安靜,許嘉木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邁着步子走到了鐵欄前,然後毫無征兆的就“噗通”一聲,沖着裡面坐着的韓如初跪了下去。韓如初聽到聲響,微微轉了一下頭,盯着跪倒在地的許嘉木,神情冰冷,沒有絲毫的松動。“媽,我知道你現在很不想看到我,但是我還是來看你了。”“夏夏被你那一刀刺的,這一輩子都有可能不會再懷孕了。”“您托雲姨給您找的律師,被我都攔截了,雲姨也被我送回她老家了,我爸出國了,最近短時間内可能不會回來了,許家老宅我準備賣了,估計也就這兩天,公安局就會對法院提出上訴,對您請求判決了。”許嘉木說到這裡的時候,嗓音微顫了一下:“監獄裡的日子,肯定不會特别好過,您年紀這麼大了,身體也不好,在裡面要照顧好自己。”“我會每隔一陣子過去看您一次的……雖然,您不願意見我。”“我希望您在裡面可以好好地反省自己,如果……如果二十年之後,您出來了,放下了以前的那些仇恨,您還是我的好媽媽。”849尾聲(9)韓如初唇瓣動了動,像是要開口跟許嘉木說句話,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說。許嘉木的眼底泛起了一絲失望,他腦袋重重的往地上叩了一下:“對不起,媽。”這句話,他隻是單純的站在一個兒子的立場說的。于韓如初來說,他終究是一個不孝子。審訊室裡很安靜,許嘉木腦袋抵着冰涼的地闆磚呆了許久,才緩緩地站起身,他深深地望了一眼韓如初,留了一句“保重”,然後等了好長一段時間,仍舊沒有等到韓如初開口說話,最後帶着幾分落寞的轉身,離開。韓如初盯着許嘉木的背影,眼神複雜一片。她在許嘉木拉開門的那一刹那,最終還是沒能忍住,開口:“嘉木,好好照顧自己。”雖然隻是簡單的一句話,可是許嘉木的眼眶還是蓦地紅了,他轉過頭,望着韓如初,微微的笑了笑:“媽,我等你出來。”說這句話的時候,許嘉木是真心實意的盼着二十年後,韓如初從獄中出來,那個時候她已白發蒼蒼,他就招呼她到生命盡頭。可是他終究沒想到,最後,韓如初還是沒給他等她出來的這個機會。在布置婚禮現場的時候,所有人都出了點子,也都參與了,可是等到婚禮真真正正進行的這一天,他們才發現這個現場布置的遠比他們最初設想的要夢幻驚豔許多,簡直就像是童話故事裡的畫面。璀璨的水晶燈,源源不斷飄落的特效花瓣,玻璃打造的地面,光鮮亮麗的賓客,一人多高的九層蛋糕……還有大屏幕上不斷放着的喬安好和陸瑾年的結婚照以及結婚進行曲。十二點,賓客來全。十二點十五分,助理登場開始緻辭,全場一片安靜。十二點二十分,助理邀請新郎伴郎登場,掌聲如潮。結婚的良辰吉時是十二點二十八分,所以距離新娘的登場還有八分鐘,因為司儀的工作都交給了助理,所以在這八分鐘裡,助理就順勢采訪了一下陸瑾年,結果最後繞了兩個問題,就繞到了他自己比較好奇八卦的一件事上:“我聽說,當初新郎和新娘假扮夫妻的時候,是新娘讓新郎不要對外洩露他們之間的關系,請問新娘是怎麼做到的?”這明顯是在以權謀私,滿足個人私念……陸瑾年心底暗暗地腹诽了一句助理,不過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允許他任性一次,于是陸瑾年舉起話筒,毫不遮掩的開口說:“假扮夫妻的那個新婚之夜,她一開口,就對我說了三個不許。”助理越發感興趣:“哪三句不許?不知道新郎還記得不?”記得,怎麼可能不記得?她說過的每一句話,好的壞的,他都記得。隻是,這明明曾經是那麼讓他難過的話,現在說出來,卻多了一股緬懷的味道。陸瑾年對着話筒,清楚流暢的說:“不許公共場合碰我。”“不許公開說我是你妻子。”“不許讓人知道我跟你住在一起。”850尾聲(10)助理認識陸瑾年這麼多年,從沒見過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對陸瑾年說話,忍不住從心底對喬安好升起了一股佩服:“新娘夠霸氣啊……”助理話還沒說完,就接到了陸瑾年的眼神,在旁人看來,可能是很平常的眼神,可是對于他來說,卻知道……那明顯是赤果果的威脅,助理連忙笑的春風滿面的轉了話:“不過,我還是比較好奇,如果是現在,新娘對新浪說這三個不許,新郎會怎麼應付?依舊選擇隐婚?”如果是現在啊……陸瑾年想了想,就不動聲色的開口說:“公共場合不能碰,但是可以摸。”全場笑翻。助理暗暗地罵了一句腹黑,随後就舉着話筒繼續問:“那第二個不許呢?”陸瑾年仍舊面色不改:“不讓我公開說她是他的妻子,我可以說我是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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