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徐葉書将曦霧抱在懷中。他很乖,醒來之後,沒有吵也沒有鬧。他穿着玩偶服,并不感到冷。
車,似乎在朝着港口前進。徐葉書聽到了汽笛聲。那聲音,逐漸變得明晰。
徐葉書不太明白,怎麼越臨近郊區,這車速反倒越來越慢了。
“怎麼突然多了這麼多卡哨?”
聲音從副駕傳來,他似是剛睡醒,很是煩躁。
“查酒駕的”。
“這排隊排到什麼時候去了?”
“耐心點,酒精測試而已,很快的。”
男子豎起耳朵,聽到身後有“嘶嘶聲”,但沒有回頭。雖然從後視鏡裡看得不真切,那應該是蛇。那聲音正從他的身後向右橫移。
他右手邊的人,一身酒氣。從上車開始,就把酒當水喝。睡了一路,酒還沒完全醒。他連續打了三個哈欠,靠在車窗,準備繼續酣睡。
“啊……”
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刺得徐葉書耳膜發痛。緊接而來的是毫無預兆的急刹車。車速沒有提起來,車刹得很快,但徐葉書還是聽到了碰撞的聲音。
驚魂剛定,車尾發出劇烈的響聲,有人追了這貨車的尾。後車門的鎖,頓時被撞飛。在強烈的沖擊中,徐葉書重重地撞到了一旁的箱子上。冰盒落下,砸中徐葉書的肩背和腦袋。一時間,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
徐葉書将曦霧牢牢地護在懷中。曦霧被吓壞了,哼哼唧唧地哭了。徐葉書拍着他的背,哄道:“曦霧乖,别哭。别把壞人引過來。”
曦霧點點頭,很快就止了哭聲。徐葉書發現有光從後車門漏進來。她惹着劇痛帶着曦霧向車門前挪去。她推了推車門,那裡已經沒有了鎖。
“曦霧乖,别出聲,抱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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