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已經放過你很多次了,你為什麼還執迷不悟的要拆散我和永哥哥?”身穿粉色廣袖流仙裙的許茹捏着一張髒兮兮的臉。
“那又如何,我許莫想要的東西,從不放棄,”許莫擡頭頂着一張髒兮兮的臉,頭發雜亂,憤恨的看着許茹,眼裡盡是不甘。
“姐姐,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裡有一點點世家小姐的樣子,祖母多年的教養,竟把姐姐教成這樣,”許茹丢開許莫的臉,緩緩起身,踩在許莫的手上。
“你閉嘴,你不許提祖母,”許莫掙紮着想起身去撓許茹,可惜自己被人壓着。
“真是多看一眼都嫌惡心,”許茹輕蔑一笑,轉動鞋頭反複碾壓許莫的手背。
“殺了,扔山裡喂狼,”許茹拿手帕擦了擦捏過許莫臉的手,把手帕扔許莫臉上,手帕從臉上輕輕滑落,許莫不甘的掙紮,卻隻能眼睜睜看着許茹離開。
“你怎麼變的如此善妒?”
“阿莫,她是妹妹,你是姐姐,理當讓着妹妹。”
“姐姐,我和永哥哥早已兩情相悅,是你執迷不悟拆散我們。”
“我從未喜歡過你,是你自己算計來的婚姻,怪不得别人。”
“小姐,你要好好活下去。”
腦中回旋着無數個聲音,都是在數落自己,許莫的額頭上全是汗珠,臉色蒼白。
“輕竹,”許莫驚醒坐起大呼一聲,喘着粗氣,好似溺水的人剛恢複呼吸。
“小姐,小姐,怎麼了,”一個可愛的小丫鬟掀起床簾,十四五歲的樣子,許莫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人,還活着。
“輕竹,”許莫眼中含淚看着床邊的輕竹。
“小姐可是夢魇了,”輕竹輕輕拭去許莫額頭上的汗,許莫看着眼前的輕竹,此時的輕竹臉上還有幾分稚氣,臉上卻是大人才有的嚴肅表情。
“輕竹,”許莫看着輕竹不可置信的又叫了一聲。
“小姐,我在,”輕竹無奈輕輕應聲,伸手為許莫順頭發,像極了一個慈母。
“輕竹,”許莫還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輕竹,害怕自己一眨眼,眼前一切會消失不見。
“小姐,不怕,現在你已經醒了,夢醒了,”輕竹抱過許莫,像大人抱小孩一樣輕輕拍着許莫的背。
對,夢已經醒了,可是,真的是夢嗎,那麼真實的畫面,自己明明已經慘死在傅府陰暗的小牢裡,自己為什麼還會活到十歲時,難道是話本裡的還魂。
“小姐乖,輕竹給你唱歌,月兒明,風兒靜,樹葉兒遮窗棂,”輕竹抱着許莫輕輕哼唱起了搖籃曲。
“輕竹,”許莫尋求安慰的看着輕竹。
“小姐乖,快睡吧,明天還要去學堂,輕竹給你唱歌聽,”輕竹輕輕搖晃臂彎像一個搖籃。
月光照在窗前的竹子上,灑下斑駁的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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