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田富貴,還真是塊做生意的料子,去了京都沒幾日就上了手,因比崔十三姿态更低,做得比崔十三還要好。&ldo;您就放心好了!崔十三引薦的還能有錯?!&rdo;&ldo;那就好!&rdo;祖母聽了很高興,翌日親自送了窦昭出門。晴朗的秋日,天空中沒有一絲雲彩,澄靜中透着高慡。窦昭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氣。馬車在進村的拐角處被人攔了下來。&ldo;四小姐,&rdo;向她抱拳的是她上次見過的陳核,&ldo;世子爺在後山的河邊等您。&rdo;那裡曾是她和父親垂釣過的地方。山下有條小路通往後山,卻不适合走馬車。路很近,拐過山頭就到,窦昭由素心扶着下了馬車,小路旁邊停了輛軟轎。陳核上前撩了簾子。窦昭上了轎。轎子晃悠悠地上了小徑。平日裡寥無人影的樹林此時卻每隔幾步就能感覺到若有若無的鋒芒,隐隐鎖住了通向後山的小路。窦昭走在平日熟悉的小徑上,卻仿佛走在深淵峭壁的邊緣。後山後山的小河,河水清澈,河底的白色鵝卵石清晰可見。宋墨站在河邊,靜靜地注視着潺潺流水中倒映的樹影。石青色的錦袍,碧玉簪子,挺拔的身姿,靜谧的氣息,他仿佛化成了他身後那片樹林裡的一棵樹,融入那清風碧空之中,寥寂蒼茫中透着秋高氣慡的澄淨。下了軟轎的窦昭不由腳步一滞。宋墨聞聲已轉過頭來,笑道:&ldo;你來了!&rdo;他的目光溫和,笑容真誠,窦昭卻驟然失聲:&ldo;你怎麼瘦得這樣厲害?&rdo;原本精緻無暇的五官因為削瘦而更加分明,讓他縱然面帶微笑也顯得肅穆冷峻。&ldo;是嗎?&rdo;宋墨笑道,&ldo;我怎麼沒覺得?&rdo;窦昭在心裡幽幽地歎了口氣。不管是誰遇到他這樣的事恐怕都要輾轉反側寝食難安,何況身上還帶着傷。他能站到她面前,已實屬不易。她不由道:&ldo;你的傷,怎樣了?&rdo;&ldo;還好!&rdo;宋墨顯然不太願意談及,簡略地道,&ldo;讓顧玉幫着請了太醫院最好的禦醫,都說不能心急,隻能慢慢地調養。我這些日子就躺在c黃上混吃混喝的,哪裡也沒有去。&rdo;然後笑着問她,&ldo;聽說及笄禮很熱鬧,可惜,我不能來道賀……&rdo;眼中流露出淡淡的遺憾,倒是真的覺得可惜。窦昭卻忍不住腹诽。就算是你沒遇到這破事,就算你身上沒傷,你能來嗎?你以什麼身份什麼借口來?念頭閃過,又覺得自己多慮了。宋墨想幹什麼還有幹不成的?!說不定他不能來道賀還是件好事。若是讓他找到了借口和自己正大光明地來往,那以後宋家的事她怎麼能避得開?然後想到了紀詠。怎麼她遇到的一個兩個都是這樣的性子?!然後又想到邬善和魏廷瑜……隻覺得宋墨和紀詠都叫她頭痛。她索性什麼也不想,左右看了看,指了不遠處的一塊大青石,對宋墨道:&ldo;我們過去坐坐吧?&rdo;話音一落,就覺得這話有些不妥‐‐據說宋墨的傷很嚴重,也不知道現在怎樣了?又忙道,&ldo;算了,還是站着說話吧?&rdo;心裡不禁嘀咕,也不知道他這樣站着吃不吃力……宋墨望着窦昭笑,笑意一直從眼底深處流淌到了眼角眉梢。他輕輕地道:&ldo;我沒事。外傷早就好了,内傷……我大舅覺得學外家功夫過于霸氣外露,我們宋家是皇上近臣,我學這個不太好,早年特意尋了師傅告訴我練習内家養生功夫,這功夫本就如小火文茶,要慢慢地來,倒也不急于一時。&rdo;&ldo;那就好!&rdo;窦昭想到段公義第一次見到宋墨時就說宋墨好像學過什麼特殊的武技,想着蔣家和宋家都是百年旺族,肯定有外人不知曉的防身保命之術,就随口應了一句。宋墨微微地笑,道:&ldo;你上次跟我說,田莊有野菜,是不是就長在這後山上?我怎麼一株也沒有看見?&rdo;窦昭忍不住道:&ldo;你認識野菜嗎?&rdo;&ldo;認識啊!&rdo;宋墨笑道,&ldo;我從前不認識,回去之後讓人采了些回來……很稀有的不認識,一般的都認識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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