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容靜靜地看着謝錦城,心中苦澀又慶幸地想:
還好,你一點也不喜歡我。
哪怕你殺了我以後,心中也不會為此而感到半分痛苦。
再三年後,謝錦城也死了。
他在雲容的懷中靜靜地閉上了眼睛,然後是呼吸慢慢停止,最後是身體一點點地變得冰冷。
雲容抱着他仿佛回到了前世,無力地看着他在自己懷裡一點點死去,卻什麼也不能阻止。
他仿佛忘了這隻是一個凡人的軀體,一點點用靈力輸進去,卻如石沉大海,驚不起一絲波瀾。
最後讓他不得不承認,這人徹底死了。
沒有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舊疾複發,将血淋淋的傷口直接掀開,在上面再慢慢地一刀一刀地割着。
他抱着懷中的屍體啞聲問道:“你知道親眼看着心愛之人死在自己懷裡有多痛嗎?”
随後他又皺眉道:“算了,你還是不要知道得好。”
你那麼怕疼,怎麼受得了。
獨孤遵以帝師之禮将人下葬,随後又問了雲容:“碑上刻什麼?”
這兩人一人一仙,雖于俗世沒有成婚,但他卻知道他們關系不一般,否則又豈會讓另一人甘願等上近十年。
“不必刻了,做個無字碑吧。”雲容道。
獨孤遵卻皺眉:“縱然幾十年光陰在你漫長的仙途算不得什麼,卻是他的一生,你連死後給他冠個姓氏,給個虛名都不願意?”
雲容道:“不是我不願,是他不願。”
謝錦城不會喜歡的。
雲容看着那座墳頭,眼中早已沒了悲傷:“更何況,這裡面躺的也不是他。”
說完這話他便消失不見了,隻留下獨孤遵一人在原地,覺得這人難過地不願接受事實。
在此後多年間,獨孤遵得空之餘,也會去給自己這位伴了他十幾年的老師掃墓,而即便到他死,也再未見過雲容。
一次也沒有。
獨孤遵覺得那位仙者終是負了他的老師,最後終是氣不過,在無字碑上刻了六個字。
雲門謝氏之墓。
以你之姓,冠他之名。
那人即便将來忘了幹淨,隻要有人祭拜,就會有人記得,這裡頭葬着的,是冠了你姓氏的人!
而獨孤遵不知道,在他做這些事的時候,一直有個看不見的人在他身邊陪着。
那人眉眼俊秀,一身青衣,自始至終陪在他身邊,直到他壽終正寝。
……
那一方的氣運雖然終是被救了回來,但阮儒畢竟是死了,于水鏡也沒了幹系,雲容便也不需要承擔氣運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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