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芸聽小強叫無影‘無影老大’,冰雪聰明的她就知道了怎麼回事,馬上乖巧的向無影施禮說道:“程芸見過無影姐姐。”
别看無影曾經和慕容琪鬥得你死我活,其實就是一個傻傻的性格,現在程芸對她這麼有禮貌,馬上就手足無措起來,趕忙騰出一隻手扶住程芸,說道:“哎呀呀,你這是做什麼。我比你小,你是姐姐才對。”無影是二十世紀的人,而程芸是南宋人,無影自認要比程芸小得多。
可是程芸卻誤會成無影謙讓大婦的位置,言外之意就是不願意接受自己,慌忙的跪了下來,悲聲說道:“無影姐姐不要趕程芸走,程芸生是王郎的人,死是王郎的鬼,若是姐姐嫌棄程芸,哪怕要程芸做奴做婢,程芸都毫無怨言,隻要姐姐不要趕走程芸。”說着便哭了起來。
程芸知道張浩然的事,在沒有外人之下,自然叫張浩然王郎而不是秦郎。一邊的何彥榮見出現了家庭糾紛,忙躲在一邊裝作觀看牆上的古畫,也不知看不看得懂。
無影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這時早就慌了手腳,不知該如何是好,拉着程芸她又不起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求助的看着張浩然。
張浩然當然知道無影的性格,一見程芸的架勢就知道無影跟定被吃死了,心中倒是興奮了一下下。見無影看着自己,隻好拉過程芸,說道:“你這是做什麼?”
程芸哽咽的說道:“我怕無影姐姐不接受我。”一句話說的我見猶憐,何況愛心泛濫的無影姐姐。
無影這時哪裡還顧得生氣,在樓上質問張浩然的氣勢也不知哪裡去了,拉着程芸的手忙說道:“沒有、沒有!我沒有那個意思。”
程芸聞言緊張的說道:“那姐姐是答應接受程芸了?”
“這……”無影現在就是上了油台的老鼠,無論如何也下不來了,無奈的點了點頭。
程芸破涕而笑,歡快的拉着無影坐到一邊,不知說了什麼,兩個女人叽叽喳喳的聊了起來,就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
張浩然笑着搖了搖頭,程芸從小在秦樓長大,雖說第一個客人就是自己,但是在秦樓這種環境中什麼人沒見識過,生活的閱曆又哪是無影能比得了的。估計這出苦肉計就是為無影量身定做的吧。不過不管如何,兩人能和平共處,就是好事。
張浩然沒有上去打攪兩個姐妹的交心,走到認真讀畫的何彥榮身邊,問道:“何兄弟可看出什麼門道來了?”
何彥榮不知在想什麼,張浩然一說話就回過神來,轉頭一看是張浩然,心想你不是……當看見無影和程芸正相談甚歡,不由感歎高人就是高人,這麼快就解決了。“我隻是瞎看看,哪裡懂得其中的玄妙。”
張浩然呵呵一笑,随即問道:“你可知三清法會在哪裡舉行?”
見張浩然終于關心起自己的事,何彥榮忙說道:“這次是在江州虎溪山。”
張浩然哪裡知道江州在哪裡,隻好又問道:“那我們從這裡出發多久能到江州?”
何彥榮想了一會兒說道:“大約十一二天的路程吧。”
“若是從揚州呢?”
“呃……十五六天。”
張浩然又問了一下江州的地理位置,江州大約在今天的江西省九江市,離杭州不算遠也不算近,若是先去揚州,再去江州,途中還可以路過嘉興和杭州,這樣無論南宮靈珊還是趙漣漪和最最重要的朱淑真都可以一一找到。最後一站江州,解決了所有事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回去了。
張浩然點了點頭,喃喃的說道:“這樣就可以先去揚州了。”忽然頓覺惡風不善,馬上向邊上一躲,卻沒想到直接撞進了無影的手裡,頓時覺得耳朵一疼,媽呀的叫出聲來。
無影恨聲說道:“為什麼去揚州?”無影自然知道南宮靈珊的家就在揚州,接受了程芸不代表就接受了其他女人,何況南宮靈珊那副不把張浩然弄到手誓不罷休的強硬作風,無影非常不喜歡。
張浩然連連告饒,無影才放過了張浩然。張浩然脫困而出之後忙先跳到一邊,警惕的看着無影,小聲的說道:“我答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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