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隐身站在凡無憂的肩頭,看着天空中舞動的飛龍,喃喃道:“這個老頭看起來挺厲害啊,不知道大夢能不能打得過他呢。”
凡無憂看着場内的古猿和飛龍,飛龍不與他硬橋硬馬地比拼誰的實力更強,而是繞身遊鬥,輔以口吐烈焰的法術,古猿躲避為主,并不着急一擊而勝,但顯得遊刃有餘,反倒是場外手拿紙筆的白發老者面露緊張之色。
飛龍終于還是沒能躲過古猿的一拳,被打得在翻騰數下,龐大的身軀弓成了“之”字形,在半空中昂首吐舌,一股龐大的火焰罩向古猿所站之處。
這一次古猿卻沒有閃避,他向飛龍伸出右手,展開五指,手心發出強烈的靈氣波動,一股青色的氣柱抵住了紅色的火焰之柱,青色氣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推進,很快就要抵達飛龍處。
白發老者急忙嚷道:“道友道友,我們各自罷手如何?”
古猿深深看了他一眼,青色氣柱含而不吐,停止向飛龍推進,白發老者急忙再道:“打不過打不過,我認輸了成不成?”
古猿默默地收回靈氣,飛龍也随之不見。
白發老者手中的畫紙之上又出現了一條飛龍的模樣,隻是紙的正中出現了一條明顯的裂縫,白發老者又是吹又是撫摸,口中啧啧有聲,顯得頗為心疼。
白發老者把東西收好,沖古猿抱了抱拳道:“隻要我說了算的,必然算數。我說了不算的,我也不會幫着其他人與這位小兄弟為難。”
古猿點頭,“這就夠了。”
白發老者來到凡無憂的身邊,笑嘻嘻道:“之前種種,絕非惡意,如不是你身邊阻礙重重,或許真的可以入我道門,不過以你的資質境遇,皆當有所成。如今自然不敢厚顔請你相助,隻略提醒一句,你天界之前,許多看似有益之舉于你卻非善緣,根本原因在于你所帶異質靈氣,如能不用盡量不用,否則引來觊觎,你現今的實力不足以保你平安。”
這話倒是好意,凡無憂抱拳道:“晚輩受教了。”
白發老者點點頭,飄然離去。
一落魄漢子在山間行走,沖着顯出真身不斷磕頭的一隻千年靈狐懶洋洋地教訓道:“其實你迷惑迷惑過路書生,多半并不會害他們的性命,食色性也人之常情,啊不對狐之常情,我也不會多怪你兩句,就當你為這青松山提供了些香豔的才子佳人話本。我可不是多管閑事的人,隻是你今日卻過了界,碰到我是你倒……”
話未說完,文力行突然停住了,他轉過頭向背後,半響之後笑逐顔開,罵道:“這死老道,看來是碰上硬茬了,下次碰到你,一定讓你臉皮沒處放,不聽我勸,這下子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轉頭看到楚楚可憐仍磕頭不已的白狐,揮手道:“去去去,今天文大爺心情好,本來要給你打掉的五百年修行暫且記下,如果再犯,一并處罰。”白狐不敢多言,将兩隻前爪搭在一起做了個揖,悄悄地退下了。
正手持花壺為花木澆水的卓青衣直起腰來,看着那少年身上的道家氣運由強變弱,淡淡幾不可見,若有所思地道了一句:“大夢就是大夢。”
朵朵顯出粉衣白裙的真身,從凡無憂肩頭撲向古猿,大喊道:“大夢大夢,想死朵朵啦。”
古猿大夢伸出毛茸茸的巨大手掌,讓朵朵站到掌心之中,愛憐地看着她,聽着她叽叽喳喳地述說在這個世界的經曆,言語中不時出現他們之前所一起經曆的時光,距今已是漫長而悠久的歲月。
凡無憂沒有上前打擾大夢與朵朵的重逢,直到朵朵招手讓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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