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算計顧三少?”
王端瀚結結巴巴的探聽消息,“主子對他有安排?”
“你問這事作甚?”來人懷疑的打量王端瀚,“還是你對主子不忠,想給顧三少送信?你可别忘了,是誰害得你,是誰把王家趕出京城去的,王家人連宅邸都變賣了,不是主子,你現在連個窩都沒有,王譯信給你的銀子在京城可過不上好日子。”
王端瀚憤恨的說道:“我恨不得王譯信和顧天澤死無葬身之地,我好不容易從王家脫身,偷跑出來留在京城,此番鄉試無論如何也要高中。”
“就是說嘛,王端淳才學不如你,憑什麼欺負到你頭上。”
“上次我妹妹害過他一次,我怕我再在科舉上做手腳,他不會再上當。”
“你盡管去就是,等你和他搭上線,主子自然有安排。”
“……好吧。”
王端瀚勉勉強強的點頭,“待會,你打我的時候輕一點,别太重了。”
“别磨叽了,王端淳出來了。”
王端瀚被推搡到地上,跟過來兇神惡煞的人對他一頓拳打腳踢,剛從會友出門的王端淳愣住了,看清楚哀嚎的人,大叫一聲,“住手!”
第三百七十二章磨刀
碰見王端瀚欠債的狀況,王端淳不可能拂袖而去,全當看不到,有時他也私底下感慨,曾經他認為高不可攀,才華橫溢的兄長落到這步田地,真可謂造化弄人。
王端淳讓随從給了銀子,換清欠債後,打手罵罵咧咧,又狠踹王端瀚一腳,慢慢的散去。
王端瀚揉着小腹,低垂的眼睑擋住憤恨,也不知是對打手,還是對施以援手的王端淳,這份施恩,格外讓他心裡不舒服,仿佛以前一個掌握在手掌心且永遠跟在他身後的人,一下子比他站得還高。
“……謝謝……”
王端瀚在不是滋味都得繼續演下去,一個勁在心裡默念越王勾踐,默念韓信,即便此時受辱,來日他會連本帶利讨回來,耷拉着腦袋,王端瀚起身連衣服上的灰塵都沒拍,轉身離去。
“兄長。”
王端淳反而叫住了他,王端瀚背對着王端淳,果然,太積極反倒壞事,他對付王端淳極是有經驗的,以前他和王芷璇能把王端淳玩弄于股掌中,絕不僅僅因為他們兄妹更得寵。
“何事?”王端瀚挺起胸膛,故作冷傲的說道:“舉人老爺還有何事吩咐?”
王端淳面色微愧,對父親王譯信抛下王端瀚兄妹,他在内心深處略有怨言,畢竟他們也是父親的骨血,如今他生活錦衣玉食,無論到何處都受推崇,尊敬,而王芷璇……聽說香消玉殒,曾經的大才子王端瀚又落魄得跟個乞丐似的。
以前他受得再多的委屈,也該消了。
況且他本身就沒受委屈,王芷瑤并沒把一切的事情都告訴他,後來他師從尹薄意,雖然被師傅教過一番,心裡曉得要同嫡親的妹妹親近,曉得嫡庶之争,但本性善良的王端淳很難對如今落魄的人再行雪上加霜的舉動。
他學識增長,眼界開闊,更能放下宿仇。
“堂兄怎麼沒同伯父他們一起離開京城?”
“為什麼不離開京城?”王端瀚似被踩到尾巴的貓,俊臉通紅,激動的說道:“他們是一家人,王家哪有我容身之地?在京城他們尚且把我當作浪蕩子,去江南……弄不好我會被他們害死,何況我是秀才,我還要參加鄉試,你是不是想我一輩子都過得落魄,好成全你這個首輔的愛婿?侯爺世子?”
王端淳嘴唇動了動,說不出話來,首輔愛婿,侯爺世子也如同兩道枷鎖一般,壓在他身上,他有時不知風光是因為自己的才學,還是因為他的身份。
他曉得自己做不到妹夫顧三少那樣,驕傲得不在意任何人的議論。
“既然兄長心中還存舉業,就别在市井厮混了,方才那些人看起來不是好人。”
“王家把一切都變賣了,什麼都沒給我留下。”王端瀚怅然仰頭,“京城雖大,難尋熱容身之處。”
“我幫你訂一處會館可好?”
“不必,我不想受世子爺的恩惠。”
“……”
王端淳拽不住王端瀚,眼見着他離去,默默的歎息一聲,轉身對身邊随從吩咐,“這件事不許告訴侯爺,不得告訴任何人。”
“世子何必再管他?”
“他總是我兄長,我若見不到,自然無事,可眼下他偏偏在我面前落難,我怎能視而不見?”
王端淳道:“你趕上去,送他兩張銀票,我給他銀子,他不會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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