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從很快搬了一把椅子過來,顧天澤坐在王芷瑤身邊,撚起桌上的點心看了看,遞給略略低頭裝羞澀的王芷瑤,寵溺之情溢于言表。
“阿澤……”長信侯在定國公等人的目光下,隻能厚着臉皮問道:“娘娘會怎樣?”
“父親大人最好做好姑姑被廢的準備。”
顧天澤的話讓屋子裡的人無論男女齊齊變了臉色,方才他們也在議論,雖然外面有廢後的風聲,但哪怕最悲觀的人都沒料到顧皇後會被廢。
“怎麼可能廢後?”顧家人失聲議論,“皇上一向不是對皇後娘娘極是信任的?皇後娘娘這些年也為皇上做了不少,皇上……好狠的心。”
太夫人臉色煞白,不是強撐着,許是會被這則消息震得倒仰過去。
定國公夫人面上很關切,心裡并不怎麼在意顧皇後能不能保住後位,若是顧家不再是外戚,顧天澤的地位會在顧家越來越重要。
她再怎麼說也是顧天澤的生母,兒子不敢不孝順她,同時她也不用再忍受公主兒媳對她的刁難。
她其實是最盼着顧皇後被廢的人。
司徒氏為太夫人奉茶,舉止沉穩似沒受影響,輕聲安慰太夫人,“做好最壞的準備,總是沒錯的,陛下縱使厭了娘娘,憑娘娘和國公爺多年的功勞,顧氏門庭也倒不了。”
太夫人默默點頭,握緊司徒氏的手腕。
定國公問道:“怎麼會弄到廢後的地步?阿澤媳婦,你說說宮裡是怎麼回事?就沒回旋餘地?”
“娘娘為求子對皇上下藥,陛下震怒之下,誰勸得了?”
王芷瑤将經過大體複述一遍,“是不是廢後,全看陛下。”
此時,懷恩公公來帶定國公府傳旨。
“傳陛下聖命,着永壽侯顧天澤整合甯遠鐵騎,在京郊西山操練精銳,無聖命,不得回京面聖。燕國夫人少不更事,不知輕重,甚是讓朕失望,命燕國夫人閉門思過,無聖命不得外出。”
“陛下體恤定國公勞苦,又逢司徒氏添子之喜,着定國公在府上将養身體,撫養幼兒。”
懷恩公公對定國公拱手,“陛下一直愧疚抱養永壽侯,讓您和侯爺父子關系不近,此番您再添幼子,陛下借此可随您親自教養兒女的心願,還望定國公能體察聖意。”
定國公不由得羞得面紅耳赤,在廢後,冊立太子這等大事上,他竟然被乾元帝排除在外,隻能在家裡帶孩子?
王芷瑤暗自感歎,真狠!乾元帝就是那種自己不痛快,讓别人更不痛快的人。
他以練兵為名借機坐實顧天澤整合甯遠鐵騎的資格,不管甯遠侯是否樂意,甯遠鐵騎都會整合到顧天澤麾下,順便把顧天澤從廢後的漩渦中摘出去,朝堂上的任何風波都同顧天澤無關。
“公公,皇後娘娘她……”太夫人詢問懷恩公公。
懷恩公公道:“陛下讓娘娘幽居,廢後旨意明日便可昭告天下,老夫人,多加保重罷。”
顧家人倒了一大片,昭告天下就再沒挽回的機會,而且是幽居,意味着任何人不許去看望廢後。
“臣謹遵聖命。”
顧天澤從地上起身,回身扶起王芷瑤,對定國公道:“兒子不敢抗旨,這就出京練兵。”
第三百五十三章嘲諷
乾元帝用金口玉言試探顧皇後,昭告天下的廢後诏書再無更改的可能。
雖有懷恩公公來定國公府傳乾元帝的口谕,但若想讓乾元帝改變主意,隻有搶在下達廢後诏書之前,也就是尚有一夜的功夫。
此時,将近黃昏,宮門尚未關閉,便是宮門緊閉能将任何人擋在皇宮之外,對顧三少是無效的。
乾元帝默許他随時入宮的特權。
定國公顧不得乾元帝的旨意,也不顧得被乾元帝‘羞辱’隻能在府上養兒子,先是抓住打算離府的顧天澤,随後攔住懷恩公公,“不知陛下如今可曾回宮?”
顧天澤本來可以不管不顧的離開,隻要他想走,即便定國公都擋不住他。
然而,他并沒甩開定國公離開,在受阻之後,他同王芷瑤乖順的站在定國公身後。
王芷瑤悄悄的握住他的手,摸到一手的冷汗,明白顧天澤縱使對定國公和顧家失望,還想着最後試試看,對定國公來說,親生兒子重要還是即将被廢的顧皇後重要。
結果很可能讓三少絕望。
王芷瑤越發心疼身邊這個驕傲的人。
在古代為家族犧牲的人很多,享受家族給予的富貴,關鍵時候必然要有為家族犧牲的覺悟。但是為一個明顯會拖累顧家且很難挽救的顧皇後犧牲家族最優秀的子弟,這不是一個當權者應該有得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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