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憑着努力和自己真正的實力,不借助乾元帝的幫忙,戰勝甯遠鐵騎,戰勝最近最富盛名的老将軍甯遠侯!
随後的沙盤推演,他也讓甯遠侯隻能舉白旗投降。
這份喜悅,他隻想同一人分享——所以,他沒同任何人應酬,同乾元帝說了幾句話後,便單騎返回侯府,誰知他心心念念的人兒卻在沉睡,不過他聽到那句愛你,讓他很滿足,身心愉悅,整個人如同泡在溫泉中一般舒服,甚至比戰勝甯遠鐵騎都歡喜。
顧天澤皺了皺眉頭,為什麼會這樣?是太過迷戀小七?
他緊了緊手臂,嗅到讓他安心眷戀的體香,王芷瑤毫無防備的在他懷裡沉睡,他們彼此的身體極是契合,他仿佛尋到了缺失的東西,因為失去過,所以找到後更要珍惜。
朦朦胧胧間,感覺有人在她臉上舔來舔去,她緩緩的張開眸子,迷蒙中看清楚是誰仿佛小狗一般的舔舐着自己,“三少。”
“唔。”
顧天澤眷戀的親着她每一次肌膚,标記着她隻屬于自己。
“看你的樣子,打赢了?”
“我怎可能輸?”
顧天澤驕傲的揚起眉頭,“便是今日無法破掉甯遠鐵騎,遲早有一日我會證明給甯遠侯看,他該退下來養老了。”
“陛下怎麼說?”
“自是安慰他。”
顧天澤被王芷瑤打斷了玩親親的興趣,略帶幾分遺憾,小七還是睡熟乖巧聽話,想怎麼親就怎麼親,“陛下并沒過多的看輕甯遠侯,不過他能不能想明白誰也說不好。”
“甯遠鐵騎呢?”
“皇上萬不會做得太明顯,甯遠鐵騎還歸屬甯遠侯。”
“……我看皇上是既要面子,又要實惠。”王芷瑤窩在顧天澤懷裡,“他是等着甯遠侯主動榮養,交出甯遠鐵騎的指揮權。”
“于國忠誠,守着君臣本分的人都能看得出。”
“按你的話說,甯遠侯不交出甯遠鐵騎,就不是忠臣了?”
她抓住他在自己臉上遊走的手指,“誰也不能否定甯遠侯為國朝做得貢獻,鎮守關外數十年,他也是苦寒之地熬出來的。”
顧天澤一副你怎麼為他說話的怪異模樣,外人不知,他還不曉得王芷瑤的小心眼兒?
不是蔣大勇來說和,她如何也不會放下對甯遠侯的報複,誰讓甯遠侯縱容外孫傷了王四爺呢。
以前她可能不管,但她如今把王四爺當作父親看待,誰也不能欺負她的親人!
她護短得緊兒,再加上劉明珠糾纏顧天澤,她對甯遠侯府就沒一點好印象,背地裡幾次同顧天澤念叨要狠狠的削甯遠侯的面子。
“我隻是想到以後。”
“嗯?”顧天澤慎重了幾分,“以後?”
“陛下遲早有一日會去的,無論新君是誰,都不可能毫無原則的信任你。”
王芷瑤撐起身子,很難想像顧天澤英挺的五官變得老邁,可誰又能違背生老病死的自然規律?“我看甯遠侯相當的不順眼,但不能否認他對國朝的貢獻,最重要得是……我想到三少你,以後你也會被更年輕的将軍所取代。”
“我不是還有你!”
顧天澤灑然笑道:“有人取代我最好,以後我能多點時間陪你,也不用讓你總是擔心害怕。小七……我把能享受的尊榮都享受了,你不用擔心我眷戀權位。如今陛下還在,我自然會無所顧忌,若新君登基,我自有全身而退的法子。”
王芷瑤輕撫過他俊挺的臉龐,“不是誰都像你一般灑脫,三少,該給辛苦一生的老将們保留足夠的尊嚴,新老傳承是無法避免的,可把所有氣力都奉獻出來的老将不該被束之高閣,我并非是為單獨為甯遠侯考量,國朝也不是隻有甯遠鐵騎一支精銳,更不是隻有他一名老将。看陛下的意思,要在軍方完成新老更替,被替換掉的老将軍不是僅僅甯遠侯,而皇上扶年輕俊傑上位也不是單單隻有三少一人。”
隻不過上位的年輕将軍沒有顧天澤耀眼。
乾元帝登基二十多年,文臣早已經換了好幾茬了,在他登基之初就跟随他的武将也是年近半百,體力等已然跟不上乾元帝的用兵思路,被替換下來勢在必行。
乾元帝也希望國朝能夠永固,如果他冊小皇子為太子的話,必須要為太子營造出更繁盛的盛世,消除朝臣尾大不掉的隐患。
他雖是一位任性的帝王,身後事不可能不考慮。
“你想怎麼辦?”
“自然想我的三少除了在校場上大出風頭外,還是一個有情有義,尊師重道,有人情味兒的俊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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