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長喻皺着眉看向他:“不過一塊玉,何須如此大費周章?景牧,你何來這麼多錢?”景牧眨眨眼沖他笑道:“那直隸河道的修葺款項,都被我貪墨了嘛。”他這幅模樣,一看便就是在開玩笑。景牧笑着同他道:“敬臣放心,買一塊玉玦的錢還是夠的。”疏長喻又是耳根一紅,低聲斥責道:“叫什麼敬臣,沒大沒小。”這塊玉玦,無論前世還是今生,疏長喻都是買不起的。他這人有趣,雖手握滔天權勢,但對身外之物的需求向來不強。故而在位十幾年,朝臣多罵他玩弄權術、不分尊卑,卻從沒一個人說他貪污。這大權臣的口袋,比他們這些朝臣的口袋都幹淨。就連平日裡那些外地大臣給他的孝敬,他照單全收以後,都拿去填補國庫了。倒不是說疏長喻有多清正廉潔,實在是因着他對錢沒什麼概念。故而,直到今日買這小小一塊玉,他才覺察出自己的——貧窮來。不過,他為臣的囊中羞澀,景牧卻是不一樣的。他作為親王,光皇帝的賞賜就不在少數,更遑論他的田産和地産。那邊,掌櫃便已經捧出了一個玉匣子。以玉盛玉,疏長喻倒是大boss出場!疏長喻也沒想到自己會在直隸府遇見丹瑤。丹瑤的父親北齊王封地在最東北邊,與突厥領土相接。丹瑤郡主雖每年會來幾次兆京,但多數時候,都是在北齊王的封地。直到她嫁給疏長喻,才搬到了兆京城中。丹瑤郡主自幼在東北封地長大,性格也和那邊地女子一般,不拘小節且豪爽。他這性子放在兆京城中,便與那些京中的世家貴女頗不一樣。故而,丹瑤郡主也與這邊的女子極其合不來。也正因如此,她每每來京,都是快去快回,從不耽擱——可怎麼就出現在直隸府了呢?疏長喻一側目,便見景牧的一張臉,冷得要往下掉冰碴子,yxzl。一雙眼裡,燃燒着難以忽視的火焰。狗崽子炸毛了。幾人都未動,那邊的丹瑤郡主先不耐煩了。她穿了一身邊地女子常見的水紅色箭袖長袍,乍一看英氣極了。她一伸手,便要來拿景牧手裡的玉匣子:“怎麼,沒聽到本郡主的話嗎?”她那“本郡主”一出口,旁邊的古董店老闆吓得一哆嗦,趕忙轉過臉來看景牧。這官家的人,想來是他這種商人最惹不起的。景牧卻是側目看了疏長喻一眼。疏長喻隐隐讀出了他目光中的信息——這樣的女子,你都看得上。這疏長喻就冤枉極了——大家都是表面夫妻,你來我往的,哪裡有那麼多可挑剔的。景牧身手比那三腳貓的丹瑤郡主好的多了。他手一動,便将那匣子合了起來,收進袖中,轉頭對掌櫃淡淡地道:“去哪裡付錢?”竟是看都沒看丹瑤一眼。此時的丹瑤郡主,比之前她嫁給疏長喻的時候,年輕好幾歲。許是此時還未受情傷,這姑娘此時明媚張揚的很。她本就五官長得極好,又是長在遼闊的北地,此時這青春正盛的女子,便比那京中貴女更加張揚奪目了不止一點。景牧多看一眼,都嫉妒得牙齒發酸。他曾經收在宮裡的那個宮女菡萏,雖跟丹瑤長了六分像,但有皮無骨,更沒神韻。如今見到這正主,便顯得那赝品愈發上不得台面,而這正主,愈發明媚鮮豔。景牧抿緊了嘴,看都沒看疏長喻一眼。恐怕這樣的女人,便就是讓疏長喻一見傾心,非卿不娶的模樣了。景牧隻覺得自己的牙齒更酸了,側目看了疏長喻一眼。他面上雖沒什麼表情,可那一副目光,卻是兇狠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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