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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任憑袁飛飛怎麼鬧騰，張平依舊沒有擡頭，也沒有起身。最後袁飛飛認定張平是在亂發脾氣，她拍拍手，站起身，對張平道：&ldo;老爺，你不起我可起了。等下我要出去呢。&rdo;她見張平仍舊沒動靜，又道：&ldo;那我走了，晚上我會回來吃飯的。&rdo;說完，她到火房撿了點鹹菜吃，便出門了。走之前，她看到張平依舊是那個姿勢，一動不動。那日袁飛飛并沒有找到裴芸，她去了裴府，小六告訴她裴芸不在。袁飛飛本來想回去，後來又想了想，反正走到這裡了，見不到裴芸，去見見淩花也好。想到這，她從裴府二樓穿到金樓中，來到淩花房前。金樓是做夜裡營生的，白天冷清得很，寬敞的樓閣内鴉雀無聲，隻有那麼零星的一兩個掃地的小奴。小奴都低着頭，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也不知有沒有看到袁飛飛。不過，就算他們看到了，也不會阻攔她，因為有人交代過，從裴府走廊過來的人，不管是誰，都不能攔着。袁飛飛走在空無一人的樓道中，莫名覺得有些陰冷。她敲了敲房門，站在門口等了一下，裡面沒有動靜。袁飛飛小聲叫了句：&ldo;淩花，是我。&rdo;依舊無聲。袁飛飛想了想，推開房門。淩花若是晚上沒有活計，白天也就不怎麼補覺。但是就算不睡覺，淩花也習慣白天将窗子簾披下。所以，白天來她這，整個房間總是暗沉沉的。袁飛飛進了屋，腳步不由自主地放輕，來到淩花的c黃帳前。她以為淩花是睡着的，誰知她一過去一看，淩花坐在c黃裡，睜着兩隻眼睛直直地看着她。袁飛飛被吓了一跳，她皺眉看着淩花，道：&ldo;你這是詐屍呢。&rdo;淩花沒有說話。袁飛飛細細看了看她，道：&ldo;怎麼回事。&rdo;她坐到c黃上，碰了碰像個假人一樣的淩花。&ldo;我說，你到底怎麼了。&rdo;淩花終于有了點反應，她慢吞吞地轉過頭，看着身旁的袁飛飛，面無表情道：&ldo;我真想殺了錦瑟。&rdo;袁飛飛同樣面無表情地看着她，道：&ldo;去呗，做利索點，需要幫忙就說一聲。&rdo;淩花白了袁飛飛一眼，轉過頭。袁飛飛笑了，道：&ldo;說說，錦瑟美人怎麼惹到你了。&rdo;一聽見袁飛飛叫錦瑟&ldo;美人&rdo;，淩花的眼睛瞬間就豎起來了，跟刀子一樣，她坐直身子瞪着袁飛飛，道：&ldo;我呸！你再說她美，我就連你一起殺！&rdo;袁飛飛抹了一把臉，道：&ldo;算我說差了。&rdo;&ldo;哼。&rdo;淩花冷哼一聲，坐了回去。袁飛飛換了個說辭，道：&ldo;那個醜八怪怎麼惹你了。&rdo;淩花滿意道：&ldo;這還差不多。&rdo;袁飛飛：&ldo;你再不說我就走了。&rdo;淩花扭了扭腳丫，道：&ldo;也沒什麼。&rdo;袁飛飛：&ldo;……&rdo;淩花偷瞄了一眼袁飛飛，發現後者臉色不善，終于開口道：&ldo;你恨她你還不知麼，還要什麼理由。&rdo;袁飛飛：&ldo;我還真不知道你已經恨不得要殺了她了。&rdo;淩花倆眼盯着屋子中央的一根桌子腿發呆。袁飛飛也懶得問了，下了c黃，打着哈欠道：&ldo;你好好思索怎麼殺，我先走了。&rdo;&ldo;站住。&rdo;袁飛飛轉過頭，不耐煩道：&ldo;又怎麼了。&rdo;淩花看着她，道：&ldo;昨天晚上裴芸是不是去你那了。&rdo;袁飛飛點頭，&ldo;是啊。&rdo;淩花靜了一會，也打了個哈欠，道：&ldo;行了，沒事了。你走吧，我要睡覺。&rdo;袁飛飛道：&ldo;他好歹也算是你的東家，這幾天他犯病犯得緊，你沒事也看着他點，别讓他一下子想不順暢自己去會閻王去了。&rdo;淩花本來是要睡覺的，連倒下的姿勢都擺好了，聽見袁飛飛的話卻硬生生停了下來，保持着臉朝被褥的動作好半天。而後，她身子不動，頭慢慢轉了過來，看着袁飛飛，笑了出來。袁飛飛覺得淩花笑得有些别有深意。&ldo;作甚？&rdo;淩花緩緩搖搖頭。袁飛飛皺眉，準備離開，淩花忽然在她身後道：&ldo;你放心好了。&rdo;&ldo;嗯？&rdo;袁飛飛停下腳步看向她。淩花挑着眉毛，半眯着一雙桃花眼，道：&ldo;我讓你放心，裴芸絕對死不了。&rdo;說完，她擡起纖細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頭，又道：&ldo;我可以拿我的命同你保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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