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姜珩早對這人的惡行有所耳聞,他手下兩列随侍替主子做慣欺壓良民的事,不待窦天景吩咐,露出跟主子如出一轍的邪肆目光,眼睛釘在姜珩身上,朝她不懷好意的走來。姜珩心頭犯惡,目估此地到晉城城門的距離,城門近在眼前,能否跨馬疾馳,殺出一條路去求助。拔腿欲跑,刹那間,一條身影斜晃穿掃過面前,幾近挨近她身的兩個漢子首當其沖,被突來的蠻力擊飛,彈墜倒退,接二連三壓倒了身後大片同伴。窦天景見是一小白臉,怒火中燒,親自叉腰上場。武士被壓制住了,他便自表身份:“你他奶奶的,在我面前玩英雄救美,壞老子好事?我爹乃當朝兵部尚書,窦邯是也。就是六部的首席官,也得給我爹幾分面子。你小子再打,再打一個試試?趕緊跪下來給爺爺磕頭賠罪!”裴言昭哂然一笑,上前,對上窦天景趾高氣昂的視線,底下轉動腕骨。猝然,猛的掄拳,在窦天景完全預料不到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直擊對方面門。頃刻,窦天景就彈出去跟地面一堆随從做了伴。“公子——”武士們驚慌失措亂成一鍋螞蟻,見鼻血自窦天景人中嘩嘩流,七手八手抻捂。窦天景靈台模糊好一會,找不着天南地北。片刻,他轉醒,被一幹随從吵得煩:“喊個鳥啊。把那小白臉的頭顱給我削下來,快去!”兩隊人馬纏在一塊,一輛平安無恙的轺車停靠在旁邊,場面詭異。姜珩快步退回車邊,踩車轅爬回座位,叫醒不知所謂的車夫:“别愣着了,趕車進城。”随這清新的聲兒,岑氏亦如夢初醒,忐忑不安道:“裴侯爺救了我們,我們就這樣走了,好不好呀。”姜珩思忖道:“我們留下來幫不上忙,萬一被窦天景再盯上,成為他的掣肘更不妙。不如進城尋人來助他。”岑氏緊緊抱着兒子,六神無主:“是,是,進城。”車輛辚辚行在平坦再無阻的馳道上,不消片刻,來到城關前,正寬的牌坊粗篆提了‘晉城’二字。未進城,便見城内熙熙攘攘的貨郎行人,乍一看去,雖不及燕京街市繁榮,比之姜珩去過的薊州鎮,也算得上能令百姓衣足飯飽的栖居良地。幾位嫂嫂還未回魂,姜珩徑自打開行囊,取出關引給城門令檢查,而後被放行。城門令認得曾經來這居住過的紀氏,尾随相追,一邊往幹巴巴的身上硬搜羅出來二兩銀:“嫂夫人,好久不見了,來看姜大哥啊。姜通判平時沒少關照我們哥兒幾個,這點孝敬不成敬意。往後還得請姜大哥繼續照顧啊。”紀氏掂量着接了,從善如流:“行,你們的心意我會轉達給我丈夫的。”“诶,多謝嫂子。嫂子好走。”通判一職,雖無決策權,但幫别人寫罪狀時,添一筆少一筆,也是間接決定生死的關鍵。岑氏不滿的觑紀氏,婉轉道:“三叔此行正是來整頓風氣的,大嫂頂風作案,貪點小恩小惠,别連累大哥抹上污點。”紀氏翻了個白眼:“先管好你自個兒吧,二弟也不知道被他三叔檢舉了多少回了。我家的一向規規矩矩,拿這一次有什麼關系。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岑氏被踩到痛腳,底氣洩了下去,暗惱自己丈夫不争氣。岑氏不再去管紀氏的事,轉頭跟姜珩說話:“珩兒,你帶阿彌先去你大哥的府邸,幫阿彌找個大夫看看,我怕他那一摔哪兒有損傷。我去晉江府找府尹大人,告知城外的情況。”姜珩點頭說好,抱着侄兒下了車,不去想城外的事。岑氏畢竟比她年長,适合出面跟府尹溝通。大哥姜墨素日裡隻有一個人住,所謂的府邸,連塊匾額都無,坐落在衙署内的一間,是個隻有一進的帶小庭院的居所,主卧一間,書房一小間。狹窄的院落還種有幾株碧綠的茶樹,置有石桌茶壺,幹淨雅緻。小孩子不好帶,哪怕姜彌看着乖,偶爾玩鬧還可,真要帶起來,轉眼就跑不見蹤影,勞心費神。姜珩除給找了大夫看,整個下午都守在好動的侄兒身邊,什麼也沒幹成。晚霞析照,烏雀歸巢。在姜珩倚在門邊翹首以待時,為首的大堂哥、相繼的父親、四哥,兩位嫂嫂和大伯娘一幹人出現在路徑轉角,人數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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