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禮收到消息不能上山,很生氣,很委屈,最後跟着無極無棱一起去郊外騎馬泡溫泉,可憐無煙去抓老母雞了。
安然第二日一早就去大堂聽經,聽完經,小師傅讓安然先回去,避讓貴人,免得沖撞。安然第一次見到了賢妃娘娘,她以為玲珑算是人間絕色,看到賢妃,才想起人外有人。
不過這位賢妃明顯認識她,她在一旁避讓行禮時,賢妃娘娘走到她面前停下“你是葉家安然?”
“是民女。”
“随我進去聽經吧。”賢妃身後的十六皇子朝着安然行禮,安然不敢當,當下便回了個大禮。
賢妃笑着輕扶安然的手起來“無妨。”
安然心裡已經轉了一百個不好的念頭?該不會賢妃帶着十六皇子找她有事?這事傳到老七那邊,恐怕會出事。
賢妃走在前面,卻好像看穿了她的心事“别擔心,相國寺的師傅不會亂說話,這裡也沒有外人,昭兒還小,那些東西輪不到他,要是能輪到他,也還有太尉家的十五頂着。”
賢妃娘娘倒是個通透的,但就不知道是真通透還是裝深沉了。
“昨晚的不速之客,應該是針對你來的。”賢妃跪下蒲團第一句話就是說這個。
“請娘娘賜教。”安然其實有點訝異,因為她還沒想明白那個是什麼人。
“那是辰王的人,我的人後來看到他跟辰王府的人說話,辰王對我沒有惡意,他覺得我昭兒沒威脅,一向不會派人來盯我,所以隻有你了。”
“至于他為什麼會來盯着你,你心裡清楚就好。”看似平淡的語氣說出的話,卻好似掐住了安然的脖子,這位賢妃娘娘一向隻知道禮佛,不管是皇上,太後都不親近,頂着國色天香的臉卻在宮裡一個月都見不了一次皇上,明明背靠郡王府,十六卻從不去皇上面前露臉,所有人都覺得這位賢妃娘娘是個善的,但安然這一刻才知道,所有人都錯了。這位賢妃才是真正的聰明人。
安然的殺氣出來,賢妃也不慌,安然想殺她不過一瞬間的事,隻是她不會。
“我沒有惡意,昭兒還小,很多東西我沒必要摻和,隻是提醒你一句,以後還是小心為上。”賢妃說完話拉着十六離開到一旁聽誦經,安然還跪在蒲團上,久久沒動。隻是她習慣性地大拇指已經嵌進她的食指裡,鮮血直流。
後來安然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在大堂裡聽完一天的經,直到賢妃跟十六皇子離開,白露進來扶她起來。
“娘子,你怎麼了?”安然已經雙腳都麻了,試了兩次才站起來,白露跟霜降一起扶着她,慢慢地往外走。血已經幹了,隻是素白的衣服已經血迹斑斑。
“白露,我們下山吧。”
安然等人走到山門時,追出來一位小師傅,“施主,住持大師有句話,讓我帶給您,雲聚雲散,終究可遇不可求。”
安然回城了。蕭正禮在郊外玩了一天,傍晚回府與家人慶祝生辰,十一帶着十五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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