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的院判算是被侍衛拎過來的,身上的官袍都快要亂了。
看到龍椅上不停咳血的皇帝,太醫吓得臉色都白了,連忙跪了下來,給江聲診脈。
李公公眼睛都紅了,着急道:“陳太醫,皇上到底是怎麼了?”
陳太醫和李公公對視了一眼,提到了聲音道:“皇上是疲累過度,又兼邪風入體,沒有好好休息,才會如此。”
李公公忙點頭:“是,太醫說得沒錯,主子忙着批閱奏折,這幾日都隻睡了不到兩個時辰。”
江聲面色蒼白如紙,他看向下方跪地的文武百官,虛弱無力道:“你們都退下吧。”
百官自然都聽到陳太醫和李公公的對話,心中各異,還不等百官全部退出皇極殿,就聽到李公公的哭喊聲。
“主子!您怎麼了!主子!”
皇上暈倒在了龍椅上。
用皇辇将“昏迷”的大梁天子送回宣政殿,李公公連忙讓侍衛去通知朝晏。
朝晏從侍衛口裡聽說江聲在皇極殿上吐了血,清絕漆黑的眼眸中有陰雲覆蓋。
他趕回宣政殿的時候,江聲躺在禦榻上,冷峻的面容是一種毫無血色的蒼白,看不到平時那種刀刃出鞘般的鋒芒畢露,滿臉隻剩下了病弱之氣。
“怎麼回事?昨天不還是好好的?”
朝晏坐到禦榻上,猶豫着朝青年伸手。
李公公垂首沒說話。
他手指碰到青年的臉,溫度燙得讓人心慌。
江聲抓住男人的手,在他掌心有一下沒一下的撓着:“沒什麼事,昨晚你睡着以後,我去泡了會兒冷水。”
“林閣老他們在府裡裝,誰知道是真是假,現在四品以上的官員,都知道我為了國事勞累過度,還吐了血。”
“愛妃,你說現在這種情況怪誰?”
朝晏哪想到還能這樣算計朝臣,他沉默幾秒,問道:“吐血是怎麼回事?”
冷水澡應該是受寒,不可能到吐血這麼嚴重。
李公公在旁邊說道:“是血包,朝大人,一點不登大雅之堂的小手段,真是辛苦主子了。”
江聲發覺朝晏的情緒有些不對,擡了擡手,李公公立即識趣地退出了寝殿。
空氣中淡淡的熏香氣息慵軟萦繞,江聲盯着朝晏看了片刻,輕輕喚了一聲:“朝晏,是不是覺得我很卑鄙?”
朝晏搖了搖頭:“林閣老他們的病早該好了,卻至今稱病在床,陛下自然也可以稱病。”
江聲有些疑惑,他想了想,坐起身來,慢條斯理地拂開男人肩膀上纏着的微亂烏發。
“是因為我沒有事先告訴你,你覺得我不信任你,所以生氣了?”
青年嘴角的笑意深了些,眼裡的情緒很是稠濃,滿是淩厲的侵略欲,強勢而又咄咄逼人。
“你要不要猜猜我為什麼不告訴你?”
“朝晏,聽到我吐血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朝晏還是沉默,不過卻沒有回避觸碰他的那隻手,微熱的觸感落在他的側頸上,有種掌控呼吸的緊迫感在生成。
江聲拿起朝晏殘留着幾許潮濕汗意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
而他則是輕碰着對方昳麗的面容,在眼角,也在唇邊。
半遮半掩的暧昧感,就這樣被牽引了出來。
朦胧的旖旎好像最绮麗的嫣然花色,不出片刻,便漫上了男人的眼尾,有一種冰冷沉寂的勾人。
“不想說就算了,我給你上的這一課,懂了嗎?”
朝晏輕嗯了一聲:“那些流言,是皇上所為嗎?林閣老他們的病至今未好,是不是和皇上有關?”
江聲笑了笑,狹長的眼眸在陰影間,有種難以言說的鋒利與沉暗。
“流言确實是我吩咐人做的,至于他們的病,我可沒有動什麼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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