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圖拉博用放大的原體餐叉戳了戳銀色餐盤中的烤肉排,目光從房間牆壁上懸挂的深重油彩畫,飄到網紋白紗的窗簾上,試着在腦中用全新的方式去排列出新的簡約金色鑲邊,并替換掉現今的繁雜設計。
當莫爾斯喊到他的名字時,他立刻回了一聲“莫爾斯總在誇大事實”,同時将注意力挪回當前這令他困惑不已又無從拆解的、被小動物玩過的線團一樣充滿神秘性的複雜場面中央。
“我誇大了嗎?”莫爾斯以左手的拇指指腹和食指指節抵住下颌,坐在帝皇左手邊,明明是對佩圖拉博說話,人卻看着荷魯斯,“但你們就是如此不同凡響,荷魯斯。你們兩人都與現下坐在主座上的戴金冠者有着恰到好處的相似。而我從不用謊言去諷刺。”
佩圖拉博感覺到與自己一同坐在帝皇正對面的荷魯斯快速擡頭看向帝皇,接着假裝方才那有意觀察帝皇反應的一眼并未發生。
他和他肩上珍珠白毛皮上相連的狼頭一起點頭,如同宴會的半個主人,彬彬有禮,寬容大度。
“感謝你的贊揚,工匠。”荷魯斯充滿感染力地說,“也感謝我的父親,我們隻不過與他設計中的形象有百分之一的相似。”
帝皇在被提及後努力給出應答:+你們……都已經符合我的設想。+
“符合嗎?”莫爾斯突然問,成功截住了荷魯斯正要上浮的喜悅。
馬卡多坐在帝皇右手邊,默默地切割着盤子裡的奶油焗長柄綠葉菜。
宰相拉起了他的黑兜帽,他的世界裡大概隻剩下那根很難處理的菜葉柄,但佩圖拉博不認為這名宰相真的不知道用一把勺子而非餐刀切菜有多麼艱難。
“你對我們的行為有建議嗎?”荷魯斯問。
“嗯,事實上,對你我沒有建議。”莫爾斯從盤中挑起一根小麥粉制品,絞在叉子尖。“伱是這一桌有靈之物中我最不了解的那一位,至于無靈之物,我對這杯粘稠飲品的出處更感興趣。”
“你了解我的父親?”荷魯斯的聲音變得有一絲尖銳,“你與人類帝皇結識多久?”
“……這杯飲品是某顆星球上一種馱獸的乳汁。”馬卡多慢悠悠地說,證明了帝皇讓他一起坐在桌邊的真實用意。“有助于增強人體對有毒物質的抵抗力。”
“那時我還年輕。”莫爾斯不受馬卡多幹擾思路,輕哼了一聲,手中的叉子放過了無辜的面食。“我與他結識的可夠久了。但我猜你也跟在他身旁曆經風霜,馬卡多。你的外貌比你的靈魂蒼老了太多。”
帝皇用喝酒的方式自然地避開回答。
“我同樣與父親相伴多年。我很早就回歸到父親身邊。”荷魯斯說,試着避免陷入莫爾斯的節奏,“而佩圖拉博是我見到的第一個兄弟。”
牧狼神終于抛出了他準備多年的開場白,今日的風雪裡他一直沒找到機會開口,這在過去的十分鐘内令他懷疑父親會不會覺得他遲鈍。
他認真地對佩圖拉博說:“佩圖拉博,我是荷魯斯,作為首歸之子,我想我有義務與你成為朋友,幫助父親給你一些指引。”
“我會需要。”佩圖拉博決定說些實在的話。“我仍然對你們所說的遠征知之甚少,也對你和帝皇毫不了解。但做好準備,我沒有你的好脾氣,荷魯斯。”
他現在每次看見正在撕面包的帝皇都會想到若幹天前他腦子裡的玩笑,即要對莫爾斯講他要跟着帝皇這位親生父親走,才不要天天被莫爾斯批評諷刺。
現在他決定将這個想法永遠藏在心底絕不說出半個字,因為帝皇在喝完酒、撕完面包後,又用叉子尖研究起剝土豆。
“沒有關系,我的兄弟。”荷魯斯好像松了口氣,“我們可以詳談這一切,比如你将如何接手你的軍團,以及我們的帝國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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