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沒錯。我總是喜歡拖延和逃避.......我欠你一句道歉。”她深吸了口氣,繼續說,“我欠了不止一句的道歉,也欠了不止一句的解釋。嗯........我知道你不喜歡聽這些虛的。”
喬伊絲斜眼看了她,沒有說話。
她把這當成是一種默認。“因為我知道,比賽總會出點兒意外.......如果我不去那麼做,就會有人受傷.......甚至是死亡。”
“所以你就無私到能讓自己去死?我真想不到你居然勇敢到了這種程度。”喬伊絲譏笑道。“别拿這些當借口,我不是傻子。”
“不,我當然惜命。我珍惜和你們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塞西亞歎了口氣,她自然明白喬伊絲的意思,隻是從沒想過自己的演技居然拙劣到了這種程度,不管是喬伊絲還是哈利似乎都比她僞裝得好上千萬倍。
“如果可以,我真想跟你們說,跟你們讨論。那種感覺真的很難受,就像是獨自學習遊泳,在溺水邊緣徘徊........”
“少用你那套比喻句!事實上你不會遊泳,也沒有溺過水!”喬伊絲像一把利劍,直直的破開一道口子。“就像這些隻是你所想象的一樣!你每次都隻會這麼說!”
“我........”塞西亞張了張口,卻發不出聲“但這并不隻是想象,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當我一路走來........經曆了那麼多.......在得知某些事後,我就無法置身事外了。這就是我的選擇,喬伊絲。”她認真地看着喬伊絲,一字一頓道。“學習遊泳是一種過程,我沒法說清我的恐懼.........但我知道你們都在我的身邊,而我相信我們正往正确的方向前進。我們終會上岸。”
喬伊絲坐在一旁,沒看她,也沒有回答,就是在發呆。
“我知道你在乎的從來不是什麼,你可以容忍秘密,可以容忍一點兒距離。你隻是覺得我不夠在乎自己。”塞西亞繼續說。
喬伊絲幾乎是吼出來的。“但事實上我是個很自私的人!我并不想和其他人共享友誼!你根本不了解我!”
“所以,也請對我坦誠。作為朋友,我也想看到真實的你,不壓抑的,不用去刻意做什麼。”塞西亞認真地看向她,“讓我們從那最初那樣,重新認識,重新了解,好嗎?”
友情是一把繩索,在将她們緊密連接的同時也鎖住了她們,她們是施力者,卻也是受力者,總是想要去保持其中的平衡。
“你到底都在說些什麼........”喬伊絲捂住臉,她看不見她的表情。
塞西亞坐到她的邊上說,“表達感受沒有錯。其實有時候你跟别人很要好的話,我也會有些不舒服,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是多麼想管你的事,你的思想和行動都跟我沒關系.......”
“但我會盡可能的和你們商量!我學努力學習!”她已經學會搶答了。
喬伊絲似乎也知道這是她的最大讓步了。“這不意味着我們已經和好如初........”
“當然!”塞西亞笑着說,“就像第一次見面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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