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裡。
清涼的房間裡彌漫着溫熱的水汽。
巨大的浴桶中飄着各種苦味藥材,将清水浸染成可怕的棕色。
赫連玉琅靠在浴桶邊上,潔白後背沾染着桶裡的藥材,纖長濃密的睫毛被浮起的水汽打濕。
他無聊地捏着浴桶邊沿,細看他的手指還能發現淡淡粉意。
身體不好的病美人又泡了一會兒才從飄着藥材的浴桶中出來,就在他穿好衣服走出屏風後卻見到了跟在自家父皇身邊多年的暗衛。
赫連玉琅腳步未停,“你竟來了,也是來帶我回家的?”
蒼序跪在地上,低聲道:“屬下奉聖谕請殿下回宮。”
赫連玉琅走到屋内的軟榻旁,慵懶地靠在軟榻上望着蒼序。
“來一個趙都尉還不夠,你也來,我隻是出來逛逛,又不是上戰場打仗,用得着這樣嗎?”
蒼序微微俯身回道:“啟禀殿下,屬下隻是奉命行事。”
“娘娘和陛下很擔心您。”
他抛出這樣一句話之後又低聲分析墨暝城現下的局勢,“您住的城主府中有南甯國的越王,府外還有為越王而來的姚大小姐、赤焰劍仙……”
“墨暝城本就摻雜着來自于南北兩國的商人,若是您的行蹤洩露,隻怕會引來不少不軌之人。”
他們陛下執政多年,年輕時行事又不如現在這般圓滑,結下的仇敵不少,更何況還有當初死在陛下南伐戰事當中的許多南甯國将士。
那些人的後代到現在也該長大了,若是把對陛下的仇記到太子身上,這事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赫連玉琅揪着玉佩上墜着的纓穗,漫不經心地瞥向對方。
“你以為我會蠢到不知此間内情,那你便是低估我了。”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眼眸清澈如水地看着地上跪着的玄衣暗衛。
“蒼序,你瞧我像是蠢人嗎?”
蒼序磕頭回道:“殿下自然不是。隻是殿下千金之軀,又是我北辰太子,容不得行差踏錯。”
赫連玉琅輕歎一聲,“我已然待在晔城二十載,如今我隻想四處逛逛,這點心願也不能實現嗎?”
蒼序沉默以對,不敢作答。
他是見過太子殿下鬧着出宮之時朝陛下胡攪蠻纏之态的,自認口才拼不過太子殿下的口齒伶俐。
赫連玉琅眸光平靜,“罷了,跟你分辨這些也是無用。”
“再過幾日,我自會啟程回去。”
蒼序聞言快速離開,藏在暗處保護手無縛雞之力的太子。
他不覺得太子會欺騙自己。
赫連玉琅見狀隻是感慨一聲,倒也不是他甘願回宮,而是他再不回宮看看還不知道要派來多少人。
他父皇母後怕是真的着急了。
不然蒼序平日裡都是跟着父皇的,不可能會被派來做接人這種事。
他扔開手裡把玩的玉佩,百無聊賴地回想着以前的皇宮生活。
從前的生活質量确實沒的說,窮盡天下之力供養的北辰國太子,身邊伺候的宮女内侍甚至猶勝帝王。
但他并沒有多少自由,連那道宮門都無法輕易踏出去。
他知道自己的父母是為了他的性命安危着想,故而總是再三小心,他便也耐住性子待在皇宮。
平日裡打發時間的活動也不過是看看書、養養花,再不就是研究醫術,亦或者是給人把脈看診。
他不能參與朝堂内政,不能騎馬,不能射箭,不能練武,不能縱情山水,不能想去哪就去哪……
他就像是被護在安穩圈子裡的瓷器,不能接受外來的風吹雨打。
因為他的身體太過羸弱,任何風雨都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赫連玉琅心裡明白家人的擔憂,便留在皇宮裡安心養病。
隻是他已經到了弱冠之年,度過了那些醫者口中的二十歲生死大關,怎麼可能還願意待在宮裡。
自由,這種東西确實不錯。
誰能不喜歡宮廷外面自由的世界,誰能不想随心所欲的活着。
江遠帆尚且貪戀現代世界,想回到自由平等的和諧社會……
南宮澤也想擺脫劇情束縛,不願意成為女主姚錦怡的工具人夫君,不願意朝他的皇兄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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