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黑,人卻還未睡。
楚應星盤坐在床上,面前擺着那本舊書,全身心認真投入。按書中所記,運轉内力。一刻鐘後,他睜開眼睛,輕吐一口濁氣。
心喜:“果然是寶貝,現在全身經脈都舒暢了不少。”又運轉了一次才心滿意足的躺下睡覺。
天一大早,兩人與葉溫钰辭别後就騎上馬踏上了征程,距離清泉城騎馬也需要兩天的路程,而且中間也沒什麼可以歇腳的地方,兩人多備了些幹糧和水。至于買馬和買幹糧的錢,楚應星向桑槐打欠條借的。兩人雖然組了一隊,但也沒到錢财共花的地步,畢竟親兄弟都要明算賬。
兩匹棕色的駿馬在山間大道奔馳着,馬上的兩人皆是一身白衣鬥笠、腰佩長劍的裝扮,像極了江湖遊俠客。現在不應該說像了,因為他們現在本來就是。
日過當頭,陽光正烈。并沒有那麼着急趕路,他們就牽着馬到一處陰涼地休憩。
“這天還挺熱的。”楚應星取下鬥笠,擦了擦額間的汗。
“我們先吃東西,休息一下再趕路。”
“好。”
兩個人靠着樹坐下,吃着燒餅就着水填飽肚子。
楚應星咽下最後一口食物,“以後我們都要這樣嗎?”
桑槐吃完了手中的東西,拍拍手,笑着說道:“怎麼,怕吃苦啊。”
“倒也不是,就是坐在這山間裡感覺有些不現實,就是感覺自己在經曆,别人口中的一件事情。”
“你在一路上的感慨還挺多的。”從她遇見他起,他就一直在感慨,活脫脫的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楚應星有些不服氣,“桑槐雖然你見識多,但也不能嘲笑我呀。再說了,你肯定也是第一次經曆這些事情。不說别的就說現在這騎馬趕路、山林啃幹糧的,你肯定也是第一次。”
“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從小就跟着秋姨,也沒有說過我從小就住在南芥院。”陷入回憶,“我十歲遇到秋姨,她帶着我遊曆了兩年,才在南芥山修建了小院定居下來,所以這些事情我早經曆過了。”
“那。”你父母親人呢。楚應星沒有問出口。
桑槐何其的聰明,知道他想問什麼,倒也坦率的回答:“我沒有父母,唯一的親人秋姨一年前也去世了。”父母、親人成為了她這一生奢望,她曾經也擁有過被家人寵愛的感覺,但很不幸的是最終被抛棄了。語氣中都沒有絲毫的委屈,像是訴說着别人的故事。
曾經是多麼的傷心,才會讓她現在談及,心裡卻不起任何波瀾。
楚應星面露心疼,但他很快收斂了起來。他知道桑槐很要強,她不希望别人去可憐她。他隻是走到她跟前,蹲下來與她平視。眼睛相彙,兩個頭隻隔着一個拳頭的距離。
楚應星認真的同她說:“沒關系的,你現在有我,将來也還會有更多的朋友,甚至是家人一起陪伴你。”
這一刻,楚應星似乎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聰明,這麼博學,因為她沒有任何一個依靠,以前也沒有出現一個人值得她去依靠。
楚應星想要同她說,但他忍住了。說:“我可以,可以成為你的依靠。”他不知道他腦海中為什麼會産生這樣的想法,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産生的?
是第一次相遇,見她單薄的身影一遍一遍的敲響鼓,向天下訴說着不公。那一刻,他就想護着她,他也這樣做了。還是現在,她用毫不在意的語氣說着自己悲慘的身世。突然間有些讨厭自己,為什麼自己偏要在她面前說想家,寫家書。
是的,桑槐可能不會在意這些,但并不代表不能不顧及她的感受。
就這短短的時間内,楚應星腦補了很多,但桑槐看着近在咫尺的臉,心裡隻有一個想法:“他挺好看的,雖然一直都這麼覺得,但近看别有一番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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