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連忙上去拉住氣勢洶洶的鏡流。
“師傅師傅,等等等等……。”
鏡流疑惑地看着景元,目光之中意思相當明顯。
這麼明擺着的情況你攔我做什麼?
景元組織了一下語言,向着鏡流解釋。
“小師弟這不還隻是去學習一下嘛,總歸是有助于他的。至于最後他要走什麼路,回頭再問問便是。”
鏡流卻沉默了一會兒,看向景元,清冷的眸子中裹挾着一絲決絕。
“景元。我記得你是小時候在【試兒】中自己選擇了刀劍,對吧。”
景元愣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鏡流深吸一口氣,這才認真地看着景元。
“但是,景元。不是所有人都如你一般有選擇的。”
丹楓在一旁沉默不語。
他們這些人,或因身份桎梏,或因經曆所限。
從一開始,就隻有一條路可走。
鏡流知道景元的心思。
他希望裴黎能夠按自己的想法生活,作為一個鮮活的人就那麼走下去。
所以他承包了裴黎的文科學業,開拓他的視野,替他向十王司申請自由,幫他轉入地衡司磨煉,甚至還找到白珩開導他,想要喚醒他的自我。
但是他不知道,或者應該說他故意忽略掉,生活中的那些身不由己。
從裴黎選擇跟着鏡流來到羅浮仙舟的那一刻,他就失去了作為一個普通人生活的權利。
鏡流深深看了他一眼,準備離去。
不料,景元依然擋在她身前。
“景元。”
青年聽到自己的名字,擡起頭來。
臉上的陰翳早已散去,隻餘冬日暖陽一般的笑容,逐去女子周身的寒氣。
“師傅,仙舟聯盟巡獵星海千載有餘,從不是靠所謂沒有選擇才被迫前進的。是我們堅信今日的犧牲會替終将到來的和平添磚加瓦才會選擇向前邁進。”
“小師弟亦是如此,更遑論他對仙舟有着一股莫名的天然的依賴與信任。”
“與其封死他的可能性,何不讓他自由成長?成為雲騎軍,亦是他的願景不是嗎?”
景元目光灼灼地與鏡流對視。
“他終究,是你我教導出來的人。”
景元已經讓步,鏡流縱有千言最終也化為一聲長歎。
“豐饒未除,景元。那他就永遠都得在仙舟的視線之内。”
“這是自然。”
星槎海。
白珩拉着裴黎參觀尚在培養皿中的星槎,似乎是打算從基礎教起。
不過這些長篇大論裴黎不說耳熟能詳,那也是略知一二。
見他左耳進右耳出的樣子,白珩挑了挑眉。
“怎麼?小裴黎,你是覺得這些無用嗎?”
這哪能說真話啊。
“誰說的!這些知識對以後更深層次的理論有着巨大的輔助作用!基礎不打好,如何進行深造?”
看着裴黎義正嚴辭的模樣,白珩摸了摸鼻尖。
“其實我一開始基礎就沒打好。”
裴黎:“???”
“那你現在這技術……”
白珩頓時兩手叉腰,驕傲地擡起頭來。
“哼哼,那是因為我是天才啊。”
裴黎滿頭黑線,該說不愧是某不知名草履蟲的cv嗎?
“不過後來還是要惡補這些知識。”
想到那些痛苦的過往,白珩一對毛茸茸的耳朵又不禁耷拉下來。
正是因為自己嘗過苦,所以才想讓自己的第一個弟子早做準備。
不過看起來效果不佳。
“真沒辦法,看來還得是用師傅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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