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蕭離開後的一小段日子裡,他一個人徘徊在京都各種場合之中,盡管這期間收到無數橄榄枝,可卻都不是他想要的那一枝。
偶爾有些時候,他也會問問自己,是不是要求太高了?
在這些抛出的橄榄枝中,随便抓住一兩根,都能獲得極大助力,開啟學院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到時候就可以招兵買馬,心中所想也就能夠直接啟動,而不是在這裡躊躇不前。
可惜他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認定的事情往往很難改變。要想在天武國做成這件事,光憑一兩個人抛出的橄榄枝可不行,那樣的話這橄榄樹商的其他橄榄枝一定會帶來無盡的後患,那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隻是他沒想到,他在想這件事的時候,也有人在想這件事,而且比他想的還要周全,甚至超出了他太多。
心煩意亂說的是心裡藏着的事情太多,無法及時得到解決而導緻的情緒失控;所以當他回到家中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那種亂徹底的被風吹散,變成了一堆找不到線頭的線團,這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既然找不到線頭,那就直接一點,不拐彎抹角才能夠更清楚的找到問題的源頭。在他眼前,兩個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竟然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聊着。
他們居然在聊着?聊什麼?
他無法想象一個藥師能和一個沒怎麼出過門的人聊到一起去,這便是他無法觸及的知識盲區,女人和女人在一起,隻要不是有仇,就能有說有笑;甚至在某些特定的時間場合,即便有仇,也能有說有笑。
“哥哥,你回來了?”陳淑儀很是開心;來到京都這一個多月,徹底的掃清了前些日子的陰霾,變得愛笑愛鬧,恢複了一些本該這個年紀擁有的天真爛漫,“快來認識一下,這位是···”
“死丫頭,這麼快就忘了我剛剛跟你說的事?”
“哦哦···哈哈哈,嗯嗯,我知道了,記住了!”陳淑儀聞言嘻嘻一笑,頗有一種懂了的意思,“那你們聊着,我去看看母親。”
我們···聊着?聊什麼?
他滿臉黑線,問出問題還沒有得到解答;他不是很理解這個時間這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有些奇怪的事,這女人今天似乎哪裡不太一樣,生病了?還是燒糊塗了?這揪衣角什麼情況?在他的固定思維模式想來,一個五品藥師,怎麼也能算得上大師,在這魚龍混雜的京都之地擁有如此豪華的府邸,怎麼也不可能是一個社恐,可這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的模樣····
嗯,她是裝的!他先行做出了一個判斷,所以語氣也就有一些冷。
“怎麼回事?”陳風再度問出剛剛的問題。
“什麼···怎麼回事?”撫琴女聽到這語氣,直接瞪了一眼,“哦,我和淑儀一見如故,聊得來,就是你看到的樣子呗。”
一見如故?還聊得來?
這些都不是他的問題核心所在,他原以為對方如此境界,怎麼也該理解才對,可這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讓他很不爽。
“以後,如果是在外面遇到,想聊就聊,但别再來這裡了。”陳風見狀并不打算糾纏,“這裡,不歡迎你。”
既然喜歡裝糊塗,那不如把話說的直白一點。
經曆過那一場廊橋相會,他十分‘清楚’眼前這女子究竟是何等人物,修煉上絕對算得上萬中無一,琴道茶道都有不低的造詣,盡管沒有親自交過手,但他相信眼前的女人一定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難以相信區區一個天武國能夠有這樣的天才。
當然,他很需要人才,幾乎到了求賢若渴的地步,可若是不懷好意的人才,一旦不能夠及時的識别,以後會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所以必須要把這一關鎖死。
“你····”撫琴女完全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她有些緊張,按理來說這種情緒出現在她身上不合理,可人心就是如此,有些時候不是光憑境界就能夠壓制情緒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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