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亂羽頭一回拜訪懷柟鋪。
在洛城的那三言兩語,他便隐隐猜測範初冬在今年秋天之前便來過這座藥山。
這一路将思緒理清,他便能确定時間是在今年初春。
至于那神探範隽疑私下拜訪懷柟鋪的緣由……
或許鏡花水月醫術高明的尹管事知曉些什麼。
仙門與藥山不睦的傳聞早在多年前便已沉寂,往上溯源推一推也不過幾十年的時間。
若是他猜得不錯,懷柟鋪這位祁藥師定然知曉些甲子之前的真相。
哪怕隻言片語,都比範初冬大海撈針的好。
洛微雲想知道當年舊事,卻不曾想過自己的師父或許就是知情者。
範初冬當局者迷,加之有尹管事這一層關系,他是定然問不出這樣的話。
既如此,亂羽倒不介意開這個口。
左不過他的名聲也就那般,再不濟……還有家中齊大俠的薄面。
祁秋蟬哪裡想不通這前因後果,隻是他不知所謂“朋友”的背後究竟是何人要查這真相。
隻是有一件事他已然明了——眼前這嬉皮笑臉的少年當真什麼話都說得出,也什麼事都做得出。
“也罷。”祁秋蟬終于歎了聲,“你那朋友要的真相,下次他來時我會告知。”
亂羽目的達成,起身行一個揖禮:“多謝前輩。”
祁秋蟬看不慣他這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擺擺手就要趕人。
剛巧齊思靜到了門口。
比起陪老頭子幹坐着還惹人嫌,亂羽當然更樂得去找他的仙子,不等人開口便告辭往外走。
祁秋蟬忽覺“被人利用完一腳踢開”的悲涼,招招手把傳完話的小徒兒喊去。
亂羽一路到了後山神女廟,進了廟裡才發覺他的仙子與一個陌生人對坐品茶。
茶桌簡陋,所謂的“坐”也不過是墊了幾個蒲團。
不等人邀,亂羽彎腰拾起一個蒲團,順手放在了仙子身側,随後利落坐下。
這下他才将視線移向對面的陌生人:“閣下是——”
“不才。”洛微雲微微低頭,“洛微雲,字懷惜,洛城城主之女,懷柟鋪藥師之徒,家中與師門皆排第二。”
亂羽點點頭表示了解:“原來思靜的師姐竟這樣大有來頭——”
“齊少俠不必客套。”洛微雲攔下他要說的場面話,“這些日子我身在懷柟鋪,登雲梯一事也是前些日子那位範少俠上山問起才知曉。隻是那時江大俠傷勢嚴重,來不及向家中詢問……”
她所言合情合理,聽者多半要附和一句“情有可原”,或是“範少俠自然理解”。
可偏偏今日這兩位皆不同尋常。
鏡花水月的洛舒顔本就不是愛說的性子,隻捧着茶聽一耳朵,将這些交際的事都交給亂羽去做。
而南安楓庭的齊念恩……
面對祁藥師時他都不見得會站在對方的立場考慮,更何況眼前一個尚未闖出什麼的同輩陌生人。
無人接話,洛微雲便知曉她不必等二人反應,于是自顧自說起了自己所知的消息。
“聽聞一千年前六界分治以來,人間出現不少不明勢力。殺人于無形的暗夜冢便是之一。隻是早年間修習之人并不多,便未傳出什麼驚天動地的消息。”
“可自從二十多年前一場登雲梯之會,人間修仙愈發盛行。暗夜冢潛藏多年,終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當年登雲梯之會名士無數,卻多在這二十年間遭遇了不測……雖沒有實打實的證據,但我能肯定——這其中十有八九都是暗夜冢的手筆。”
亂羽眉間一蹙,看一眼洛笙,又問洛微雲道:“我們如何能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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