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琦本糾結于要不要喊他那好外甥起來用早膳,冷不防聽聞茶館小厮報信,這便不再糾結直奔客飲居。
此刻那蔣淵學被摁在地上,這會兒終于大着膽子擡頭問了句:“姑奶奶,您氣也出了,是不是該放我走了?”
洛笙坐在長凳上,一腳踩在他背後,手中不知哪裡得來一柄長劍,正抵着蔣淵學的脖子:“原來世子皮糙肉厚的也吃不了苦頭?何故又要欺辱他人呢?”
李英琦見他館中有個小厮鼻青臉腫被人扶着才站穩,這便明白了是蔣淵學動的手,隻是一時間不明白狀況,也隻好先站在一旁圍觀。
就在這時,門口又邁進來一個人。
“勞煩姑娘劍下留人。”
衆人聞聲看去。
隻見來人一襲深紫色衣裙,身量倒是苗條的,膚色也白,但卻看得出是濃妝掩飾。
一簾淺紫色輕紗遮面,發上點綴了銀鈴作飾品,一雙丹鳳眼尤其深邃,眼睫毛長得像是要把人的魂兒都勾去,生得幾分魅惑。
李英琦眉間一蹙。
洛笙隻見那抹紫色便知曉來人身份。
“好端端的,郡主怎麼來了?”她說着不動聲色默默起身,擡手把吓得不輕的世子一推丢在地上。
蔣黎黎垂眼看了蔣淵學一眼,視線又移向白衣鬥笠:“原來是姑娘。”
蔣淵學被摔在地上也不顧疼痛,爬也要往門口爬過去:“姐!姐姐救我!”
“聽聞我這不成器的弟弟給姑娘添麻煩了,在此給姑娘賠個不是。”蔣黎黎微微欠身,隻是輕輕掃了一眼身後帶來的家丁,“東侯府白養你們的?還不把這廢物扶起來!”
雖是笑臉盈盈,聽來卻讓人不寒而栗。
身後跟着的家丁倒是比那世子養着的機靈,聞言也不敢怠慢,連忙扶了蔣淵學往後頭站着。
“郡主倒是消息靈通。”洛笙把手中長劍一抛,穩穩收進了館中一劍客的鞘中,朝着那個方向喊了句,“劍無損,我便不賠了。”
蔣淵學這時候剛從驚吓中緩過來,指着自己脖子上的傷口向蔣黎黎告狀:“姐!她她她!她剛剛想要殺了我!她要殺了我!你可不能不管啊!”
“閉嘴!有你說話的份兒嗎!”蔣黎黎訓斥兩句,再看洛笙時嘴角笑意更濃,“今日這事是我東侯府管教無方,姑娘見笑。”
“郡主言重。”洛笙也低聲笑笑,并不客氣,“在下隻是沒料到——東侯府世代皆為人中龍鳳,怎麼這一代扶的是這麼個爛泥?”
她不學蔣黎黎客套,最後一問也能把蔣淵學吓得往旁人身後一躲。
蔣黎黎手中握了握拳,面上還是帶笑:“姑娘不常來京都,難窺背後真相——不知姑娘那位兄長如今可在京都?若是得空,不如到寒舍坐坐?喝杯茶也是好的。”
洛笙聞言神情一變。
蔣黎黎表面笑臉盈盈,背地裡也早是見她不順眼很久了,隻是因為她那師兄遲遲沒有發作。
但她那師兄在雲陽郡主這兒分量這麼重嗎……
洛笙皮笑肉不笑地行了個揖禮,道:“盛情邀請本不該拒絕,可惜——兄長為人不拘世俗,也不喜市井雜事,怕是無緣品貴府的陳茶。”
此話一出,在座不少人皆是一驚。
客飲居一個茶室,來訪的客人多半都懂茶,自然知道大多數情況下陳茶易黴,品茶應以新茶為妙。
蔣黎黎也不知聽沒聽懂,回揖道:“既如此,那便不打擾了。”
她明明說着這樣的話,看似恭敬,卻也沒有謙卑半分。
洛笙點了點頭,目送着一行人離開。
她雖在師兄羽翼庇護下久了,卻也不是半點不通人情世故。
當初妖神收下五徒,東侯蔣府卻漸漸地走了歪路。
蔣黎黎是何為人她知曉一二,比起讓人知道她是替客飲居着想……還是被人誤解她是帶着個人情緒才扣下蔣淵學來得好些。
畢竟惹怒世子事小,若是讓雲陽郡主計較上……這茶館多半沒得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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