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惢心姐姐,這兩個月去内務府,你都往這條路上走,就總能遇見江太醫。”水芝笑嘻嘻地戳穿她。
章總皺眉,又生了一種被耍的感覺。
她還以為惢心硬要陪着水芝是因為擔心她,原來隻是為了和江與彬見面。
延禧宮裡怎麼老出這種騙觀衆感情的人啊!
惢心解釋道:“我和他自幼相識,小時候家裡遭了災禍,就分開了,沒想到進了宮卻能在這裡遇見。”
水芝道:“青梅竹馬呀,是好事,可是江太醫還年輕,在太醫院怕得熬着。”
惢心道:“我和他都是奴才,但若勤勉,未必沒有出頭之日。前朝那些王公大臣,有哪個不是皇上的奴才呢?”
水芝贊許道:“姐姐好志氣!憑真本事吃飯才是真的!”
(章總忽然問白臉:“這個惢心日後也會做皇上的妃子嗎?可朕實在想不起來,後宮裡哪個美人做過廢後的大宮女……”)
(白臉吓了一跳:“您在想什麼呀?怎麼忽然想要收了惢心?”)
(章總道:“她不是說她将來會有‘出頭之日’麼?宮女的出頭之日,自然是做皇上的女人,總不能做皇上的額涅或者女兒吧?朕不要突然認一個這麼年輕的媽,或者這麼大的女兒。”)
(白臉:“您的想法真是天馬行空。”)
惢心和水芝接着往前走時,忽然見到一行穿藍衣的琵琶伎在太監的護送下從前方走過。
水芝說:“姐姐,聽聞,皇上最近總在養心殿召南府的琵琶伎演奏呢。”
惢心問:“是嗎?若論一手好琵琶,宮裡誰比得過貴妃呢?皇上怎麼不召貴妃啊?”
(章總:“延禧宮的耳報神到底靈通不靈通?為何連水芝這種小丫頭都能知道養心殿的事,如懿這個娘娘連自己姐妹海蘭去了什麼宮殿住,過得好不好,卻一點也不知道,她是壓根兒沒打聽,還是根本就不想聽?”)
(白臉:“您真是持之以恒。”)
(章總:“海蘭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從鹹福宮裡出來?延禧宮那麼大,多住一個人又怎麼了?皇上也沒少去她那,想分薄寵愛給海蘭,她就能給。”)
(白臉道:“她自忖與皇上相愛,哪舍得分薄寵愛。”)
(章總抓住話頭,邏輯一捋即平:“是啊!連她這個姐姐都不肯給,将心比心,高曦月難道就肯?既然分薄寵愛隻是一場虛妄幻想,何不把海蘭接出來,住在延禧宮至少不用受苦,若是如此,她就算逼海蘭日日夜夜用她的名字抄大字也是海蘭應該做的。”)
在章總說完又一次接海蘭論時,鏡頭一轉,已到養心殿。
千嬌百媚的南府琵琶伎們一身鮮豔的藍色冬裝,個個抱着琵琶,齊齊整整坐好後,撫動琵琶緩緩而奏。
在傾瀉的樂聲中,弘曆窩在橫置的小榻上,側耳傾聽。
(章總指正:“背上怎麼沒放軟墊?那種木頭扶手朕也靠過,硌得生疼。”)
章總看着難受,弘曆卻不。
他靠在小榻上,昏昏欲睡,一旁的炕桌上擺的香爐正熏着香,直沖坐得離它最近的弘曆。
可能是熏暈過去了。章總打趣。
正當章總猜測這段劇情又要演什麼鬼蜮伎倆,就見鏡頭忽然瞄準了琵琶伎裡的一個。她姿态柔美、巧笑倩兮,簡而言之就是俏皮美麗。
章總剛要問她是誰,就聽弘曆喚了一聲:“停。”
樂聲停歇,弘曆淡淡問道:“有個音錯了,是誰啊?”
(章總:“音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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