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安回到富縣,先回到住處,遠遠看到,餘音站在屋院門前,正準備爬上凳子,手裡還拎着一塊兒寫有“醫”字的木牌,應該是想挂到門口。梁玉安快步跑過去,拿過過她手裡的木牌,把在路口買的包子遞過去,說:“你先吃早飯吧,我來挂,我們還要準備個燈籠,挂着晚上用。餘音,醫館開業,應該要買挂鞭炮放一下吧?還有,醫治病人所需的藥材,都準備好了嗎?還缺什麼,你寫個清單,待會兒我去一起買回來。”
餘音站在下面,看着木牌挂好,和梁玉安一起進院,一邊吃包子,一邊回答方才的問題:“醫者不為求财,所以也不用像其他店鋪開業那樣大張旗鼓,不用放鞭炮。我隻有一個人,采藥、制藥都需大量的時間,晚上也不開門。我這個醫館目前隻白天看病,治傷,至于藥嗎。除非是我這裡有的藥,其他藥,需要病人去别的藥店裡購買。所以說,暫時不需要再買什麼了。”她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這樣做也是為了避免我這裡一開張,附近醫館、藥店都沒生意的情況出現。
“想的挺周到的,暫時隻能先這樣湊合了。我相信,憑你的醫術,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要換個大地方,你身邊會有很多給你幫忙,打下手的人,就像在你們靈藥堂一樣。”梁玉安送上自己的贊揚加鼓勵。
餘音也很開心:“像在靈藥堂一樣,我很期待。”
“對了,你幫我看看這個腰牌,我總覺得眼熟,但是又想不出在哪裡見過。”梁玉安從懷裡拿出送貨接頭用的腰牌,遞給餘音。
餘音接過一看:“這不是我們在山上見過的嗎?你等等。”餘音轉身進屋,拿出一張圖冊,真是她根據記憶畫出的百花園圖例,還有管事腰牌圖樣。兩相對照,梁玉安拿回來的腰牌和圖冊上管事腰牌圖案大緻相同,隻是管事腰牌圖案中間一面寫着“地三”,另一面寫着“壹”,而梁玉安這塊兒,一面寫着“人十九”,另一面寫着“臨”。餘音說:“他們是一夥的,這是他們的腰牌,你拿到的這塊,上面的‘臨’字應該表示臨時的意思。另一面的‘地三’,‘人十九’,可能是他們所屬的小隊?類似甲乙丙丁之類的排序?”
梁玉安也思索着:“有道理,地,人,有可能是天、地、人,按三才分上中下三等。”
餘音贊同:“及有可能,就是不知道他們是哪個門派的。”
梁玉安小聲嘀咕:“要是大師兄在就好了,他可是無所不知。”他收起腰牌,對餘音說:“我等下去貨棧交付委托,打聽一下就知道了。如果這裡打聽不到也沒關系,他們最近有長途的送貨委托,我跑遠一些,肯定能打聽到。就是要好幾天才能回來,你一個人,沒問題吧?”
“不用專門去打聽,聽說被雇傭做委托任務是人家不說不能問的。我一個人在家沒問題,真的沒必要去跑長途的。”
“不用擔心,我不會直接問貨棧的人。這次走遠些,要是碰到同門或其他朋友,可以向他們打聽的,說不定能碰到你的同門呢,你教我的那幾個暗記,那幾個地方,我都記得,有去查看。在這他鄉,隻有我們兩個,還是冷清了些。我有預感,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他們。”
又到竹林村,不等梁玉安詢問,接貨人主動開口問他們幾個送貨人:“你們有願意多掙些錢的嗎?去易縣,六十兩一個人,願意去的留下等人到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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