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句話,王氏聽得真真的,她扔掉帕子,開口就想罵,被劉媽媽死死拽住。
劉媽媽不住朝她使眼色,王氏深吸一口氣,壓着火道:“她們都是你的妹妹,就算不是一個肚子出來的,終究都姓謝。你可不能不管。”
“今日我乏了,姨娘請回吧!”謝凝說道,側身躺下,“松蘿,送客。”
王氏心裡早将謝家祖宗問候了一遍,謝家怎麼會養出這樣的腌臜?
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卻将她氣得七竅生煙。
“氣死老娘了,氣死老娘了。”王氏回到西廂房,手裡帕子不住抖着,寒冬臘月,她額頭上一層細密的汗,“她算是個什麼東西,克死親娘,禍害四方,不過是診個病,真把自己當個人了?”
劉媽媽倒了杯菊花茶,慢言勸道:“娘子壓壓火,眼下,是我們求人,姿态自然要放低些。不為别人,就是為五娘、六娘,再大的委屈,娘子也得咽下。”
王氏看着兩個昏迷不醒的女兒,淚水又湧了出來。
行!
為了兩個女兒,再大的委屈她也得咽下去。
“她想要體面,我便給她體面。隻要她能治好兩個孩子,我以後天天把她供起來都行。”
翌日,王氏早早起來梳妝,叫上謝焘,拿上鎮國公府送的名貴年禮,到了蒼梧齋。
劉媽媽客客氣氣地敲門,看到松蘿,便解釋說昨日娘子太過着急,言語上多有沖撞,讓她不要往心裡去。
聽的松蘿一臉震驚,她當婢女這麼多年,還沒看到劉媽媽向下人道歉的。
謝凝身着玄衣,正在院子裡練劍,看謝焘一行人走來,利落收了劍勢。
松蘿上前伺候洗手淨面,這才落座。
王氏早等不及,看她落座,一股腦将女兒的病情說了。
松蘿自裡屋取出一張藥方,交給王氏。
“公子給兩位娘子開的藥方。”
王氏看到藥方,愣了:這是早就開好的吧?
既然是早就開好的,為什麼昨天晚上不給她?
還要她跑來一趟,一晚上不得安睡。
看着悠閑喝茶的謝凝,王氏忿忿:你成心的吧!
但不管怎樣,總算拿到了藥方。
王氏急急讓人到藥鋪抓藥、煎藥,藥是巳時喝下的,人是午時醒的。
王氏瞧着女兒蠟黃凹陷的臉,心疼不已,“快,讓廚房做些吃食來,我可憐的女兒,遭了大罪了。”
劉媽媽趕緊攔住,“娘子,松蘿說了,藥吃下去,六個時辰後方能進食,現下,隻能喝些白水。”
謝六娘依偎在王氏懷裡,虛虛地道:“娘,我餓,我想吃肉包子。”
兩個女兒經此一劫,王氏不敢再擅做主張,隻得勸慰道:“六娘乖,先喝些水,肉包子在籠上蒸着呢,一會兒就能吃到。”
謝五娘躺在床上,多日未曾梳洗,渾身散發着一股怪味,她想沖王氏說些什麼,張張嘴,又閉上了。
内心不甘,但她不敢亂說。
她現在既沒有抱怨的力氣,也沒有抱怨的膽量。
好在,湯藥喝下去,人慢慢有了精神,能在院子裡走走,曬會兒太陽。
七日後,兩個女娘便恢複如初,五娘耐不住整日困在院子裡,吵着要到街上買糖人,王氏本想讓女兒再歇息些時日,但看女兒面色紅潤,身體康健,便同意了。
剛出門,碰到了鄰居福娘子,看到五娘,忍不住誇她恢複的好。
兩個女兒生病的事,王氏本不願意讓别人知道,但大家都是多年的街坊,瞞也瞞不住。不過現在病好了,讓人知道也無妨。
“這是哪個大夫瞧的,真是神了,兩個女娘瞧着沒有一絲病氣,竟比之前還要精神。”福娘子由衷誇道。
王氏本想打個馬虎眼糊弄過去,誰知謝五娘人小,心裡藏不住事。
“是謝凝的藥方。”
她日常聽娘和姐姐說起那個人,話裡話外透着厭惡,所以,她也讨厭那個人,從不叫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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