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坐在亭子中央的石桌旁,隻着了一身輕便青衫,卻是掩不住的挺拔出衆、尊貴不凡。要與阿松比男生女相的話的确是差了點,但要是比皮相英俊與男兒氣概,這天下能赢他的恐怕沒有幾人。他們到時,一場比試剛完,以制毒解毒聞名天下的“玄蜂”門人帶來了一百零八種奇毒,谷主一個時辰内全給解了不說,還随手混了其中幾種反丢給那人,那人解不了,一氣之下把那毒給吞了下去,谷主笑着又是随手便解了,引的一衆旁觀之人又是稱贊佩服又是懼怕。那玄蜂門人十五年前手持玄蜂令入谷時正是好年紀,如今卻已須發斑白,看着真是可惜又可憐。赢不了谷主,棄令出谷的話将被天下人恥笑,所以他在這裡十五年,回不去。紀南能大緻的理解他服毒時的心情。容岩這時撫開了紀南身上被點的穴道,人群喧嘩聲裡,他扶着紀南肩膀的手輕拍了拍,然後什麼也沒有說,分開衆人将他推了前去。谷主正低頭飲茶,眼角一抹紫光一現,擡頭見是紀南,他笑起來:“紀南,今年打算比什麼?”紀南心裡一凜,下意識的移開目光想找尋一張臉,可那人剛推了他一把之後已經不知去了哪裡,人群裡紀南隻看見李河越等白虎門衆人,俱都一臉希翼的望着他。“我要同你比劍法。”紀南定了定心神,擡了頭望着谷主,低而肯定的說。紀南用慣的武器是方天戟,此時手裡握着輕飄飄的劍,面對武功高深不可測的谷主,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空。谷主似乎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不慣,笑着對他說道:“你現在想更改的話,也是可以的。”紀南被他這話激的背脊一直,抿了唇挽出個起始招式的劍花,斬釘截鐵:“我、不、改!”谷主聽了這話,一笑,隔空抓了亭中石桌上的劍,“锵”一聲劍出鞘——紀南再無退路。十招。着他的衆人不禁都後退。“好了!男子漢大丈夫,沒有這麼扭捏的!”紀南昂首挺胸,看似豁達的朗聲大笑道,可其實他眼裡的不舍不比他們任何一個人來的少,“我走了!”言畢他暗暗狠咬牙,一夾馬肚,頭也不回的潇灑而去。“後會有期!”“後會有期!”“後會有期!”“後會有期!”……暗夜谷前,容岩帶着小書童已經在等着了。見紀南縱馬上前來,容岩笑着問道:“肩上傷口還疼不疼了?”“一點不疼了!”紀南單臂自如的控着缰繩,神采飛揚:“你的藥可真管用!”容岩笑着點頭。一旁的小書童卻還是無精打采的。昨天紀南被容岩扶下去止血包紮,沒一會兒小書童就哭喪着臉跌跌撞撞的跑回來,隻見他細皮嫩肉的絕色小臉蛋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指痕和胭脂印子,紀南好奇的問他怎麼了,他捂着眼睛,嗚嗚咽咽的哭訴:“那些侍女手勁可真大!嗚嗚……還誇我漂亮可愛!可愛還下那麼重的手捏我臉嗎?!還親我!每個都上來親了!呸呸呸!臭死了——都怪你!你自己怎麼不去引開她們!混蛋!”他指着容岩毫不客氣的大罵。紀南這才知道那亭中的絕色少女是容岩有心引過來的,怪不得比試前就沒見阿松跟來夜闌湖邊,原來是犧牲色相引開那個煙小姐身邊的侍女去了。“你今天穿這衣服可真是精神。”紀南心裡感激他幫了忙,出言贊美他聊作安慰。果然,原本還垂頭喪氣的小書童立刻眼神亮了起來,在馬背上挺腰坐的筆直,又學着容岩似的,慢條斯理的理了理領口,傲然道:“那當然!”“是拿你家主人的衣服改的吧?”紀南笑眯眯的。那袖口衣擺俱都繡着四爪蟠龍,和容岩常穿的那些衣飾一個樣。正搔首弄姿的小書童聞言差點從馬背上摔了下去,容岩則笑的扭過了臉。“臭、老、虎!我跟你勢不兩立!”怒紅了臉的小書童揮着馬鞭,追着紀南一口氣跑出去好幾裡路。此時春光剛起,山河正待錦繡,容岩催着踏雪神駒在兩個吵鬧的小鬼後面不急不緩的跟着,嘴角始終噙着若有似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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