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到了街上,先生找了兩輛黃包車,讓我和他一人一輛,拉車的見我衣衫褴褛,一時猶豫,先生說道:“帶我們到燕王街八号。”
那兩個拉車人聽到這個地址,臉上笑了笑,均熱情笑道:“公子請上車。”
我也成“公子”了,沾了先生的光。
差不多一刻鐘後,我們到了燕王街八号,一座氣勢恢宏的府宅出現在我們面前,朱門高牆,好不氣派。這個地段我之前是沒有來過的,燕京有些地方不是随便什麼人都能進的。身份和地位是一種無形的禁制,讓你無法出入不屬于你身份和地位的地段。這點從古至今也沒有變過。
我們剛到門口,就有兩人過來接車,一人說道:“少爺,您可算回來了。”
先生說:“幫我給這兩位師傅結一下賬。小兄弟,你跟我進來。”說着他上前拉着我的手,一起跨過高高的門檻,進入了張府。
這裡說明一下,關于景物描寫我都是一筆帶過的,首先我沒有高超的文學水平,描寫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就不多寫了,而且有些環境和我要記錄的事沒有聯系,沒有必要在此多費筆墨。
張府給我的第一感覺是大,其次是美,我幾乎是全程吊着下巴跟着先生的。那些向先生打招呼的下人,被我逗得暗地裡大笑,這些事實是我後來和他們熟絡後親自确認的。我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見識大開,我暗自感歎,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好看的房子,我仿佛是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一般,前面十五年算是白活了。
我們到了一間屋子,裡面有一張方形桌子,上忙放置了許多書籍,還有筆墨紙硯。在方形桌子的對面,有一張長桌,超過三米長,寬度隻有一米不到,高度則将将過腰。
先生問我,“小兄弟,你識字嗎?”
我回答,“我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也不認得。”
“你叫什麼名字?”先生問。
“馬小虎。”我如實回答,可見當時我父母給我起名字是很随便的,他們不明白有些動物名詞是不能連在一起的。
先生輕輕一笑,拿起桌上的毛筆,在一張紙上寫了三個字。他将紙遞給我,“小虎,這是你的名字。”說着他又在另一張紙上寫了三個字,那三個字比較複雜,筆畫很多。
我問道:“先生,這是你的名字嗎?張骐骥?”
先生點點頭,“你認出來了?”
我搖搖頭,“我看您家門前匾額上有這第一個字,我猜想應該是張,之前聽您說過名字,所以我猜您寫的是您的名字。”
“聰明,小虎。以後我教你讀書寫字好不好?”先生笑了笑。
我拼命地點頭,我渴望識字,我喜歡那些方正或者歪曲的符号,我想了解它們所表示的意義。
就在這時,兩位女子直接走了進來,前者一身綢緞,光彩奪目,年紀比先生略小一點,跟在她身後的則女子是一身素衣,年紀和前者相仿。我後來知道,前者是先生的妻子,後者是陪嫁丫鬟。
先生的妻子怒氣沖沖,“你又去青樓了?”
先生皺了皺眉,“我去哪裡跟你沒關系,你不要多事。”
“整天流連風月場所,你怎麼對得起我們夫妻之情。好好的軍人不做,偏偏要學戲劇,還想給别人表演,作踐自己。”
“注意你的措辭。我們有感情嗎?我們隻剩名份。我不想和你争吵,我說過,你隻要規規矩矩,就還是張家的少奶奶,你若多事,就從哪裡來回哪裡去。我記得我和你說過,不要到我的書房來,請你出去!”
先生的語氣很嚴厲,臉上帶着威嚴,他的妻子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你好樣的,張骐骥,你會後悔的。”扭頭離開了房間,後面的丫鬟向先生鞠了一躬,跟着少奶奶一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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