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貫忠拔劍在手,涅穆爾先是一驚,随即眼珠轉了轉,忽然呵呵大笑:“有趣,有趣,你這厮拿個大牙簽子,是想給你家老爺剔剔牙麼?”
許貫忠亦不惱怒,望着自己手中細劍,笑道:“剔牙便算了,剔了你這身肥肉,替伱害死的冤魂出口惡氣,倒是無妨。”
涅穆爾獰笑道:“好大口氣!小賊,老爺若拿下你,活着切片兒,邊切邊烤,生生活吃了你也。”
許貫忠搖頭笑道:“切片兒這主意,倒也打得不錯,既然如此,我便從了你的意。。”
說罷身形一晃,縱身出劍,涅穆爾隻覺眼前一花,連忙後退,許貫忠亦不追擊,一步回到原位。
涅穆爾正欲喝罵,忽覺左邊面頰一片濕潤,下意識一摸,滿手皆是鮮血,這時劇痛方才襲來,不由慘叫一聲:“媽媽呀,老爺的耳朵呀!”
低頭望去,隻見二人之間的地面上,半隻肥大的耳朵靜靜橫陳。
涅穆爾本來還仗着力大刀長,不大将貫忠看在眼底,然而這削耳一劍,直接削掉了涅穆爾的膽氣,頓時縱聲狂吼道:“來人,來人啊,有刺客……”
許貫忠哈哈一笑,無比輕捷地躍出,涅穆爾大驚,奮力揮刀去砍,許貫忠忽一矮身,放那刀自頭頂掠過,就勢一劍斜落,已在對方小腿上削下了大約兩皮肉。
皮肉落地,鮮血綻開,涅穆爾怪叫聲中,側步急退,長刀呼地回斬,甚為淩厲,許貫忠身形微動,輕輕巧巧避過,順勢又是一劍,切掉了涅穆爾半條小指。
涅穆爾慘叫,再退,長刀瘋魔般狂舞,許貫忠墊步擰身,與那刀鋒間極為驚險的閃入進去,細劍輕靈一挑,涅穆爾血流滿面,肥大的鼻尖已被削平。
不過一個呼吸功夫,涅穆爾一連退出五六步,斬出七八刀,許貫忠卻如幽魂般緊追不舍,劍劍見血。
待府中護衛沖至廳中時,涅穆爾身上已留下深淺十餘道傷口,每道傷口處都少了點什麼,肥軀遍布鮮血,便似逃出刀山地獄的惡鬼一般。
“謀克老爺!”“堡主大人!”見涅穆爾這般慘狀,十餘個護衛無不震驚,涅穆爾雖然肥胖,一手刀法卻是不曾落下。
涅穆爾見護衛們趕到,滿面猙獰,指着許貫忠喝道:“宰了他,剮了他,老爺我要活活吃了他!”
那些護衛對望一眼,心知涅穆爾吃了這般大苦頭,必要追究自己等人保護不力的罪過,此刻刺客當前,正是将功贖罪的良機,紛紛抽出兵刃,惡狠狠撲上前去。
許貫忠亦不躲避,徑直舞劍迎向衆人,腳踏八卦之形,趨退若神,細細劍光乍明乍暗,便似一道清風般在刀槍從裡吹蕩,所過之處,鮮血如花,朵朵綻放。
衆人慘呼聲中,忽聞貫忠曼聲長吟:
“學劍十年踏萬峰,
劍雖煉就道難通:
衆生都在泥濘裡,
哪個超脫混沌中?
誰定陰陽分善惡?
何為高下界愚聰?
哈哈哈哈哈,
吾兄笑我枉煩惱,一劍出時萬法空!
原來這天意從來不必問,
天心自與吾心同!”
其聲清越,若金鐵相擊,隐隐流露出無窮雀躍、無盡歡喜。
吟罷立定,府中護衛,再無一個活人。
涅穆爾面色慘白,如見惡鬼一般,嘴角抽動幾下,忽然扭身就逃。
許貫忠笑道:“我既已來,汝還待往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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