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夜晚,六班和女兵班的人沉悶無語和心事重重。他們在忐忑不安、心神不定和焦躁難眠中熬到了天亮,張大勝立刻招呼大家整裝上路。
原計劃的路線已經沖斷,張大勝和林初月隻能指揮六班和女兵班重新規劃。經過艱難地爬山繞行,兩個班的戰士們各自懷着忐忑的心情,終于在下午到達了終點。
“你們總算回來了。”一名特戰大隊的考官驚喜地迎上前來,他掃視着人群,關切地問道,“昨天晚上突降暴雨,失蹤了五六個人,你們沒事吧?”
“報告,我們失蹤一人。”張大勝如實地大聲說道。随後,他和林初月将遭遇洪水的過程一一做了彙報,特别提出了希望盡快采取救援措施的請求。
“啊!什麼?”特戰大隊導演組負責接待的考官們聞言大驚!進行這種訓練,雖然做好了充足的思想準備,如果真有傷亡,也将是難以承受之重。
……
在臨時搭建的作戰帳篷裡,a集團軍特戰大隊的領導、考官、導演等人圍坐在指揮台前。他們一個個面色沉重,認真聽取了張大勝和林初月的彙報。
對于是否立即派出搜救隊,對失蹤人員進行救援的問題,大家意見各不相同,争論十分激烈。有積極主張救援者,也有反對進行救援者,意見不一,争論不休。
“我建議馬上派出直升機,進行拉網式的排查搜索。”林初月不假思索,大膽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她迫切地說道,“首長,時間就是生命,不能耽誤啊!”
“這不現實。”一位作戰參謀當即提出了反對意見。他環視衆人,冷靜說道,“到目前為止還下着小雨,山中的能見度根本不适應飛行。危險不說,也不起作用!”
“那怎麼辦?難道讓他等……?”林初月泣不成聲。她很自責和愧疚,始終過不了心裡那道坎。她略微停頓,淚眼婆娑又執拗地說道,“你們不去,我就找集團軍。”
“啪”宋青山聞言,惱羞成怒地一掌拍在桌上。他臉色鐵青,呵斥一聲,“你簡直是胡鬧!還不嫌丢人嗎?這麼重要的野外訓練,對環境和氣候能忽略嗎?”
“我們是特戰大隊,你找集團軍的誰來救我們?不要說沒有隊伍,就是傳揚出去也是一個笑話。做事情要顧全大局,不要把什麼問題都推給上級領導。”
“初月,宋隊說得對!”陳俊良在旁邊附和着複述一遍。然後,他委婉地說,“就是集團軍出面,飛行員也進不去。相反,隻會給軍首長帶來煩惱。”
“我覺得吧!可以救援。”一個導演組的參謀望着大家,他猶猶豫豫地說道,“不過,救援的方式是人工搜索。派出特戰大隊的人員,沿着河溝兩岸進行探查。”
“哼!投機取巧,取悅領導。”林初月不屑地冷哼一聲。她冷漠地剜了他一眼,冷嘲熱諷地說道,“上面追問下來,我們派出了救援隊伍,實際上一點用沒有。”
“初月,過分了!”宋青山瞅着坐立不安的林初月,理解地責備一句。對于這樣的一種結果,他很揪心,也很難受,更多的是無能為力和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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