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直接問,隻能試探性的問,他想幹什麼。
她不知道他給出的回答,又是什麼。
司墨離和宋念禾之間,似乎總是存在着猜測,好像很清楚對方的心意,但又不那麼肯定。
“念禾,”司墨離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側頭,說話時呼出的氣息,就這樣噴灑在她的耳畔,“不要走,好不好?”
宋念禾渾身一震。
她,她聽到了什麼?!
“不要走,念禾,”司墨離生怕她沒有聽見,馬上又重複了一遍,“留下來,留在我身邊。”
他的聲音就在耳邊,每一個音都聽得清清楚楚,直擊靈魂。
宋念禾想笑,但是又想哭。
悲喜交加。
這樣截然相反的兩種情緒,怎麼會同時存在于她的臉上啊。
“司墨離,你說什麼?”她問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知道。”他給了肯定的回答,“念禾,留下來,不要走。我錯了……你可不可以原諒我。”
宋念禾的渾身劇烈顫抖,要不是司墨離抱着她,她已經站不住了。
她慢慢的轉身,面朝着司墨離。
她仰頭看着他。
司墨離這張臉,她看了無數次,魂牽夢萦,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可是每次看,每次都會覺得,自己更愛他了。
“你要我……留下來?”宋念禾喃喃道,“司墨離,我們不分開了嗎?我們在一起嗎?你不再推開我,不再拒絕我了嗎?”
司墨離點點頭:“是的念禾。”
“為什麼?”
她覺得這是在做夢,或者,這是她的幻覺。
是不是她從洗手間出來之後,悲傷過度,昏迷了……然後,這其實不是真的,是她昏迷後的夢境。
司墨離怎麼會來挽回她呢。
想了想,宋念禾擡手摸了摸他的臉。
觸感很真實。
她蹙了蹙眉,又收回手想要狠掐自己一把。
不過,在她的手落在大腿上的時候,司墨離立刻眼疾手快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念禾,不要傷害自己。”
“我……我想證明,這是真的,不是我的夢更不是幻覺。”
“是真的,千真萬确。”
話音落下,司墨離再次抱住了她。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聞着她身上的芬芳味道。
“念禾,你說的對,我們的勇氣應該用在努力的在一起,而不是努力的分開。”司墨離的手輕撫着她的後腦勺,“你很勇敢,而我太懦弱。那麼這一次,我來變得勇敢些。”
“剛才你走的時候,我看着你的背影,我就在想,想了很多很多,想起我們的過去。這麼多年都走過來了,我為什麼還要推開你。如果你能夠遇到比我更好的人,在這五年期間,你就會變心了。”
“如果你走了,我們之間就這樣斷了,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結局。沒有你的日子,我每一天都過得很煎熬……”
司墨離長長的歎了口氣:“秦之陌告訴我,能給你幸福的人,隻有我,因為你隻愛我。念禾,雖然我依然覺得自己配不上你,依然認為自己有無數的錯誤,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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