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了嗎?司墨離,我愛你,我等你,你快點醒來,好好的看一看我吧。你知不知道,從你受傷開始到現在,我是怎麼度過來的……每一秒鐘都是在心急如焚中度過。”
一滴眼淚,從宋念禾的眼角滑落,溫熱鹹濕,落在司墨離的手上。
他的手指,微微的顫了一顫。
宋念禾感受到了。
她先是一怔,盯着他的指尖,看了幾秒之後,她連忙看向他的臉。
他的眼睛還是緊閉的。
怎麼回事?
她剛剛明明感覺到了他的顫動,那麼真實!
雖然很細微,可是真的存在過啊……
“司墨離,你能夠聽到是不是?你想回應我是不是?”宋念禾趴在他的耳邊,激動的看着他,熱淚盈眶,“快快醒來,我和小亦都在等你,大家都在盼着你恢複健康!”
“司墨離,司墨離!”
這一次,宋念禾看見了他眼皮的抖動。
好,他真的聽得到!
就在宋念禾想要說更多的話時,門口傳來了宋未亦的聲音:“麻麻,我可以進來嗎?”
宋念禾轉過頭去。
隻見宋未亦穿着病号服,站在門口,手還搭在門把上。
“當然可以!”宋念禾朝他招招手,“小亦,我剛剛跟他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在動,他的手也在動……”
“爸爸能夠聽見是嗎?”
“是的。”宋念禾抱起他,坐在病床上,“來,小亦,你跟爸爸說說話,也許爸爸一樣會回應你的!”
宋未亦充滿了好奇和信心。
“爸爸?爸爸?”他先是試探性的喊了幾句,“我是小亦呀,我和麻麻都在這裡陪着你。”
“爸爸,你什麼時候才能睜開眼睛啊,我想你了,我好想好想你的,我昨天晚上做夢都夢見你醒來了,結果醒來發現隻是做夢,我好失望的……”
宋未亦盯着司墨離,眼睛清澈幹淨又有神:“你昨天已經失約了一次,今天不能再失約了,必須要醒來。我有很多的話,但是我想看着你的眼睛說,我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回應,爸爸。”
“爸爸,你的手受傷了,劃了很長的一道,我當時都看見了。我在想,你以後還能不能将我舉高高,坐在你的肩膀上呢?你那麼有力氣,是不是一隻手也能夠将我舉起?”
司墨離的眼皮,再次的動了起來。
而且這一次,比剛才更為明顯,時間也持續的更久!
宋念禾和宋未亦都看見了,驚呼一聲,對視一眼,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快,繼續。”宋念禾捏了一把汗,“小亦,你還有什麼想跟爸爸說的,統統都說。”
“我想爸爸了,我愛爸爸,像愛麻麻你那樣愛着爸爸。”宋未亦回答,“其實,在我心裡,爸爸和麻麻是一樣重要,一樣的位置,沒有第一第二的,都是并列第一。”
“等我重新回到幼兒園上學的時候,我希望爸爸能夠繼續接送我上下學,我已經習慣爸爸的存在了。過去的五年裡,我都沒有感受到有爸爸的好。現在我好不容易感受到了,我不想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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