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讓舒雲瀾更覺得不可思議。這裡可是京城,一個青樓女子卻能如此神通,而且那糧商還是林白掌櫃二人費了許多功夫才找到的。
此女子是好是壞,是正是邪?
“多謝姑娘。”舒雲瀾拱手,“不過我初來乍到,能否四處看看?”
枉凝眉擡手道:“自然,不止今日,往後公子也可以随意進出潇湘館。”
枉凝眉說着,一個眼神示意旁邊,當即有人過來帶路。
“公子請。”
“請。”
舒雲瀾帶着星兒和挽月在潇湘館随處走動,都沒有受到任何阻攔,但潇湘館之道也很到位,房間都是私密設計,從外頭并不看到裡頭的人,隻能隐隐聽到調笑聲。
“二樓可以看看嗎?”
“自然。”
二樓和一樓的喧嚣不同,雅緻許多,看起來分成了四個院子,裡頭住的是潇湘館的花魁。
舒雲瀾好奇道:“這層的花費怎麼算?”
“一個院子一夜五千兩。”
舒雲瀾一聽這個價格,臉都要綠了,照這麼說,潇湘館一個月的收入就能有大幾十萬兩,比搶的都快。
“公子,可有興趣?”
舒雲瀾本來還想試着附庸風雅一下,但既然都被枉凝眉看出來了,也沒必要花那個冤枉錢。至于聞君衍,在這裡找他也不方便,隻能出去再問。
“沒有了,我們走吧。”
舒雲瀾帶着星兒和挽月離開潇湘館,三人走出許久,都未見有人跟蹤。這潇湘館利落又大方的處事方式,倒叫人捉摸不透。
舒雲瀾道:“你們覺得,這潇湘館如何?”
挽月道:“怪。”
星兒道:“邪。”
舒雲瀾點頭,“是這麼個感覺。不過既然人家敢把名号報出來,我們也不怕上門,既然說了要找糧商,咱們就光明正大地去找。”
舒雲瀾說完,帶着挽月和星兒往萬家客走,走到一半,又改了主意。
“星兒,你去租個院子,掩人耳目用。”舒雲瀾還是覺得那個枉凝眉不簡單,做戲做全套,身份還有用。
星兒當即去辦。
舒雲瀾又帶着挽月在街上走了半日,才去了都督府。聞君衍果然已經回去了,正在處理公務。
見舒雲瀾來,聞君衍轉頭看去,她還是一身男兒打扮,俊俏斯文,故作的風流也帶着純粹的味道。
聞君衍笑着道:“這身打扮不錯。怎麼找到潇湘館去了?”
舒雲瀾走近,就聞到他身上的胭脂香氣,皺眉不喜,坐得有點遠。
“我是為生意上的事,你呢,怎麼也在潇湘館?”
聞君衍身上的味道是故意留的,所以還不能去掉,“孫得望這兩日帶人去了潇湘館。”
“孫得望?”
“練兵在即,他卻還有閑工夫逛秦樓楚館,而且出手闊綽,所以我去探探。”而要弄到桃花牌對聞君衍來說就更簡單了。
舒雲瀾點頭,“看來這厲害的女人是找到了。你查過枉凝眉的來頭了,怎麼樣?”
“還不能确定是她。”聞君衍将查到的資料遞給舒雲瀾,“你看看。”
舒雲瀾看過後,目光中露出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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