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一出好戲。
不過聞君衍偏偏賣關子,嘴角微彎,故意道:“不過是尋常禮物,沒什麼可問的。”
“……豈敢,聞都督那麼忙,不送也無妨。”
聞君衍聽出些别的味道來,來了句,“送是一定要送,不過送禮的人多了,再稀罕的東西也顯得平常,恐怕進不了縣主的眼。”
舒雲瀾聽着這話覺得不像話,若是掰扯又顯得自己小氣,拐着彎道:“如今聞都督也回京了,都督府的事還是自個兒管着吧。這兩日我就吩咐老劉,讓他不必去了。”
以往都是将軍府有的,都督府也備,反正不添事,現在看來,沒那個必要。
聞君衍笑了起來。
舒雲瀾見他如此,惱怒瞪他,“不知聞都督覺得哪句可笑?”
聞君衍打趣道:“生氣了?送你的禮自然要特别,回去把那畫打開看看,記得别掌燈。”
舒雲瀾疑惑。
聞君衍卻心情不錯地轉身忙去了。
舒雲瀾當即回了屋,将聞君衍送的那幅山水畫拿出來,而後讓挽月将窗戶關了,再找黑色的布擋光。
這大白日的,挽月不知道舒雲瀾想做什麼,急忙去準備,好不容易才讓整個屋子暗如黑夜。
“把畫打開。”
卷軸拉開,光芒從畫中透出。
山水畫流光溢彩,裡頭的人頓時像是活過來一樣在逛廟會,嬉笑打鬧,燈籠一盞盞亮起,光波蕩漾,美得如仙境。
挽月睜大眼睛,“小姐,這畫怎麼還能發光,你看上頭的人,像是在沖咱們笑,還有那燈籠,是不是在晃動?”
挽月不敢置信地揉眼睛。
舒雲瀾笑着道:“顔料裡頭加了熒光還有珍珠粉,是天啟國一種特别的作畫方法,我也隻偶爾聽過,想不到居然真的有如此神技。”
挽月在旁笑着道:“就說二爺送的不能是凡品,所有人送的都不及這一件。”
舒雲瀾臉上揚起燦笑,看着畫,靜靜地欣賞起來。
……
郊外山莊。
柳氏一出門,劉同當即将消息告訴了聞寫意,聞寫意立刻換了衣服,悄悄跟上柳氏。
柳氏坐上了馬車,特别繞了一圈買東西,确定沒引人注意後,便讓馬車在村口停下,而後自己提着東西,去往溫秀才的茅屋。溫秀才聽到外頭動靜,當即打開門,确定左右無人後,一把将柳氏拉進了屋子。
聞寫意看得清清楚楚。
劉同着急道:“小少爺,天冷,要不還是先回去吧。”
“不,我要在這裡等着。”聞寫意小臉難看,緊咬着牙,雙手攥緊,一直看着茅屋的方向。
寒風吹拂,劉同急忙拿披風給聞寫意披上。
兩人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柳氏才由溫秀才送着,從裡頭走出來,卻是滿臉春風。
柳氏道:“明日你就到府裡,給我兒阿意當教書先生。”
溫秀才暧昧又油滑道:“咱可說好,我不是為教書去的,是為你,到時候可不能虧待我。”
說着溫秀才的手在柳氏臉上抹了下,柳氏急忙拍開,“我警告你,在阿意面前,你規矩點。”
“才七歲的孩子,怕什麼,明日他還得叫我先生呢。”溫秀才說得暧昧,柳氏臉通紅,忽然聽到一道聲響,急忙匆匆離開。
聞寫意等柳氏的馬車走了,對劉同道:“去找兩個人來。”
“少爺,您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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