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他跑了三趟茅房,燒這才是退了,終于安安穩穩地入了睡。這時,我已經被折騰了一身汗,精疲力盡地回到房間,拿了兩件衣衫走到湯池。恰這時,容琛從東廂走了出來,一股清幽淺淡的香味撲面而來。夜深人靜,狹路相逢,空氣中驟然生出一些暧昧之意,恍然有種月上柳梢頭,人約湯池後的意思。我莫名有些緊張,心裡的那個小人躍躍欲試地跳将出來,意欲圖謀不軌。我趕緊抱着衣服避讓,偏偏他走到我跟前,卻停住了步子,一副打算和我月下談心的意思。“你怎麼還沒睡?”他的聲音低柔缱绻,仿佛夜風低撚的一隻琴曲。“元寶積食,我剛才在照顧他。”“現在好了嗎?”“好了。”他哦了一聲,“也不知道元昭會不會積食,今晚你給他夾了不少的肉,還有雞腿。”他的聲音居然酸溜溜的,是我耳朵出問題了吧,一定是。我揉了揉耳朵,快步進了湯池。滑入溫暖的泉水中,我莫名其妙地歎了口氣,手掌緩緩蓋上了心口,那裡跳動着一顆原本沉睡的種子,發了芽,随風而生,葳蕤搖曳,我不知該拿它怎麼辦。池邊燃着沉水香,幽香暗袅,似月下木樨,雪中綠梅,清淡安恬,怡人心脈。被元寶折磨了半宿,我實在是有些累了,浸在溫暖的泉水中,竟然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夢裡,杏林苑霞光漫天,師父眯着眼躺在藤椅上,不知是真睡還是假寐,旺财卧在他腳下,如同一隻懶貓。我激動地撲過去,搖着他的胳臂:“師父你可算回來了?這些日子你去那裡了?”許是我太激動,搖晃的力道有點大,藤椅一下子翻了,師父一個倒栽蔥摔倒了旺财身上,撅着屁股像隻滾糞球的屎殼郎,我忍不住笑噴了。他氣哼哼地爬起來,拍了拍屁股:“死丫頭,沒輕沒重的,我一把老骨頭了,經得起你這麼折騰麼?”我笑嘻嘻道:“師父你年輕英俊,貌美如花。”“少拍馬屁,師父我去給你找相公去了。”“相公?”“嗯,為師給你尋了個天下無雙的相公,你可滿意?”“誰啊?”師父瞪了我一眼:“他穿着婚服來伽羅迎娶,你難道沒看見?”我不由一怔,赫然想起“你想幹嘛?”我的聲音居然有點發顫,金剛罩面皮已經七零八落潰不成軍,耳根都燙了。我從沒有離一個男人這樣近過,而且還是這樣“坦誠”。他悶笑:“你想讓我幹嘛?”這還用說麼?“快放手啊。”公子你這樣,讓我情何以堪我用另一隻手去推他,手掌放在他胸口,赫然發現,他的心也是噗通噗通的亂跳。他果然比我道行深,這種心跳,我已經全身無力,他居然還能從水裡撈起我,托在臂膀裡。他放開了我,我也放開了擋他眼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扯起了池邊的衣衫,擋住了胸前。被一個男人看光,若說是不羞怯那是假的,但若是露出羞怯的小女兒模樣,我覺得局勢會更難以掌控,這種情況下,我覺得剽悍一些會讓這種尴尬的局面很快平定。要害部分被遮住之後,我立刻兇巴巴地質問他:“你怎麼能這樣”“我在外面等你半天,見你不出來,怕你有事,所以進來看看。你那樣睡在水中,會着涼。”“你在外面叫我兩聲即可。”他笑了:“你以為我沒叫麼,叫了七八嗓子你都沒聽見,我這才急了。”“那你也不能進來,這是女池,且我,沒穿衣服。”他默了默,淡定地回答:“你也看過我。”我忿然道:“我隻看了你上半身而已。”“那,公平起見,要不,你全看了?”他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我臉上發燙,咬牙切齒。他柔聲笑着:“快穿上衣服,别着了涼。”“那你還不出去。”難道要我當着你的面,穿衣服?他轉過身去,走了兩步卻噗地一聲悶笑:“我忘了說,你的身材很好。”“”我飛快的展開衣服,披上,終于發現,自己也有裝不了淡定的時候,不光臉上發燙,身上也是熱烘烘的,好似被火烤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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