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豔在李月琴的眼裡比上次見面時更瘦小了。頭上像農村老女人下地幹活兒時一樣,包着塊土黃色的方塊頭巾。皺紋堆積的前額上留着兩個疊印在一起,深綜色,拔火罐的痕迹
李月琴想:“這一定是頭痛不舍得花錢買藥的結果。”
那個幹枯而皺紋深顯的額頭上兩個火罐印的形象,一下子就熨在了李月琴的心裡,她的心感到陣陣酸楚。
李月琴讓呂豔在樓門口等一會兒,她上完操就回來,他有事要同呂豔說。
呂豔一聽李月琴一會兒有事同她說,臉上就罩了一層灰,着急地問:“何靖又惹下什麼事了?我就擔心他出事!我姨得了癌症,下午要做手術,我急着趕去看,不放心,半道過來看看他,沒想到他又------”
李月琴趕緊說:“也沒什麼,還是進網吧;你也别着急,我一會兒同你一塊兒去找他。”說完,急忙向操場去了。
下了操,李月琴在樓門口見着呂豔。讓呂豔到樓上的辦公室坐坐,喝杯水。
呂豔說:“不上去了,李老師,你快同我去找何靖吧!我還急着趕車,我見着他再安頓他幾句,看他還有沒有飯錢,沒有再給他放點兒;這事,等我返回來再處理;李老師,你看行吧?”
李月琴見呂豔真有急事,就去管考勤的王主任那兒開了一張外出找學生的條,遞給看大門的。
一路走着時,李月琴同呂豔說了何靖的情形。
兩人把鎮子上那五家網吧全看過了,都沒找着何靖。在網吧裡,她們見到好些小學和中學的學生在玩網絡遊戲,有的還穿着校服;見有人來,好多都神情緊張地扭頭看她們,見不是找他們的,才又低頭玩起來。
找不着,李月琴說:“我猜何靖總是躲起來了,有些網吧除了大廳,還有隐蔽的小間,留給常客,不對外人開放;老闆還為他們放哨;有的還留有後門,見有學校老師來查人,就從後門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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