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年級的木木像是放飛了自我。老師對她的評價便是:我行我素
第一天報到,木木進教室前見到了好友,她被分在了隔壁班。
第一天的課堂,沒有新課,隻有遊戲和互動,生動又有趣。但,對着這些,木木更像個旁觀者,似乎這一切都跟自己無關。
課間,她拎着書包去了隔壁班。在那邊呆了一節課,課後正興高采烈地跟好友聊着,卻在不經意間瞄到了班主任,她驚訝地轉頭再确認了一次,沒錯了,班主任站着教室門口看着她,并朝她點了點頭。就這樣,木木拎着書包回去了。第一回合,她輸了。
木木不輕言放棄。隻是,第二回合,第三回合,都輸了。
“木木,你這堅持不懈的精神很不錯,希望你能充分運用到你的學習上”。
……
課堂上的木木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老師的聲音似乎很遠很遠,遠到她聽不到他們在講什麼。
如坐針氈成了木木上課常有的狀态,心裡就越發地排斥上學。
對于木木來說,學校裡最動聽的聲音,莫過于下課鈴了。
有時,聽到班上有同學生病請假在家,她羨慕得不得了。期盼着自己哪天也能生個小病,請個假什麼的。
也因為早上逃避上學,最後被媽媽拿着藤條一邊打一邊拖去學校,奶奶心疼,在後面護着木木喊着“不想上就算了,強迫她做什麼”,兩人中間的木木一邊哭着一邊躲着藤條。一路的拉扯引來了很多圍觀者。小姑調侃木木,說她出名了,一劍沖天。
這事太清奇,以至于在很多年以後,四姑每每提起都笑出了眼淚。
一年級暑假結束後,木木家搬到了另一個地方,跟爺爺奶奶、其他親人分開居住了。
新家跟原來的地方距離較遠,步行的話大概需要一個鐘。
考慮成績、新環境等因素。木木被安排重讀一年。
第一天入學,是爺爺帶去的。這天離新學期開學已經過了一周。把木木交給班主任後,爺爺便離開了。
因為是插班生,木木被安排在靠後的位置,同桌是一位乖巧公主範的女生。相比之下,木木像個調皮小子,齊耳短發加上厚厚的劉海,即使穿着蝴蝶結襯衫跟裙子,也沒多少淑女樣。
木木适應能力還可以,一天下來,已經和鄰桌幾位同學熟悉了。
也許是年長了一歲,有所開悟,她的學習進入了一個很好的狀态。她發現,每次解開難題的時候,那種感覺很美妙,像彩虹泡泡破裂的那一瞬間。
學校離家有點距離。家人給木木買了單車,讓她騎車上學。
木木需要先學會騎單車。
媽媽在單車後座上綁了根一米多長的棍子,讓木木在家門口練。
第一趟,媽媽扶她上了車,往前騎,後便放了手,由她自己。
媽媽說學騎車就是摔了繼續,摔了繼續,摔着摔着就會了。
是這樣的,摔着摔着,木木便學會了,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很有成就感。
腿上的傷口,膝蓋上的血迹,她覺得它們很像鑲在腿上的勳章。
家裡有一台裁縫機,媽媽平時用它來做衣裳。
木木看到,媽媽坐在上面,腳一踩,機頭的針便開始上下穿梭,一邊踩一邊往前送布。
她對它很感興趣。
那天媽媽出門去了,她猜測媽媽不會很快回家。
決定玩一下那個關注已久的裁縫機。
二話不說,她坐上了裁縫機,扯了塊布,鋪了上去,學着媽媽的動作。腳一上一下地踩了起來,把布往前推。
她看到,線被埋進了布裡。
很神奇,她仔細地觀察着。
“啊!”劇烈地刺痛像電流般穿過她的右食指。指甲被針頭穿破了,血從指甲裡滲了出來。
馬上從裁縫機上退了下來,自己找了藥水處理傷口。
怕挨罵,即使傷口再疼,也不敢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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