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為性,人性為心。
………
許久,商子殷緩緩起身“多謝仙子為我答疑。”
一向自負的商子殷此刻遲疑起來。
白娘善解人意,主動為商子殷解圍“殿下若有欲言,盡可以暢所欲言。”
她當然知道,堂堂少帝哪怕有一時困惑,也不會隻為那一時困惑特地拜訪自己。
商子殷淡淡點頭“很抱歉。我想,了解大司祭這個職位。或者說是天演論,這部功法。”
“呵。”不等白娘先開口,商子殷卻已自嘲。
“順流而下時,天上過個流星,也想縱身追趕,也不管自己是靠船,還是靠浪。那時候就覺得,天下是在岸上,遠遠望去,伸手就能摸到。
逆流而上,卻能學會謹慎冷靜,哪怕一個微小颠簸,也會絞盡腦汁,把所有潛在危險盡數列出。”
“眼下我處在困境,倒也學會了謙卑。”商子殷說罷,驚覺失态,微怔刹那。
白娘不變地保持微笑。
這位妖國最後的大司祭,天演論在人間唯一修行者,總是溫柔的。
如水上善。
商子殷心生困惑,面對白娘,他總有一種訴說的沖動。
“…傳聞,白仙子來商國,便是為了廢去天演論。”商子殷不再顧左右而言他。
白娘陷入一陣沉默。
早在恍惚之間,她便覺察到商子殷此行所欲。
或者說,自從她成為“命運”的大巫,成為“未來”的司祭後,身邊圍困的千萬重、逢迎的千萬層修士,皆是為與命運相見一面。
通過她。通過天演論。
她是一個身份,一個象征,一株溝通命運與人間的建木。
……
看着沉默的白娘,商子殷心頭一動。
不語含情,嬌而未羞。
應言白娘。
“不知殿下如何看待命運?”白娘反問。
商子殷沉吟“不可思議。我是說,排除人們以不可思議來表達吃驚、難以相信的感情後,命運就是樸素的,不可思,不可議。”
白娘點頭“太多修士自以為,掌握天演論的大司祭,是理解并為命運發聲。”
“到我師父那一代,天演論早已不再是修煉焦點。哪怕久負盛名,也耐不住曆代大司祭超然物外,久不作為的表現。”白娘話鋒一轉,好似舍去千裡寒江,轉而描繪孤舟蓑笠之翁。
商子殷明白,有這孤舟蓑笠,才更襯千裡寒江雪。于是正襟危坐,耐心聆聽。
“我師父一生。曆經了商末泰西文明強叩國門,諸盜霸疆為界,列賊稱占為租;看到了商國内部自救不能,勢不能挽,最後孫象崛起,爆發起義;也看到了至尊嶄露頭角、革天之命。”
“即使經曆這麼多,作為大司祭的她,依舊沒有運用天演論,為妖國指明任何方向、發出任何指使。”
“無論外界怎樣變化,妖國的大司祭,都隻是保持沉默。”
“過分地沉默,令師父沒有太多事迹傳下。除了一件事。”在談到最關鍵處,白娘看向了商子殷。
商子殷恍然。
“你是說,前任大司祭稽首拜見三名散修之事情?”
這件事很出名。
稽首是臣拜君的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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