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棠梨輕哼了聲,拿手指戳了戳桑萸額頭:“桑桑,你現在不愧是名副其實的顧太太!處處替你家老公說話。”桑萸咕哝了句沒有,臉頰卻是臊得紅透了。兩人又聊了半個多鐘頭。顧棠梨是打定主意不妥協,堅持走她想走的路了。台燈熄滅,空間陷入昏暗。桑萸側躺在床榻,她睜大眼睛望向窗外,怎麼都睡不着覺。顧寅眠這時在做什麼呢?說不定他早就進入夢鄉了吧。好生氣哦!他那麼冷漠地叫她離開卧房,她卻在棠棠面前努力替他解釋為他說話,想想都好委屈。枕邊靜谧。想必顧棠梨已經入睡。桑萸輾轉翻身,賭氣地想,她明天也不要回他們卧房睡,後天也不要,大後天也不要。除非——除非顧寅眠求求她。過了會,桑萸又想,顧寅眠怎麼可能會求人呢?太不符合他的作風與人設了。那就示好吧。隻要顧寅眠同她示個好,她就原諒他。譬如他給她溫一杯牛奶?或者做一頓飯?或者主動牽牽她手,也是可以的呀……同一層樓,數牆之隔的新房内,顧寅眠躺在kgsize的大床上,孤枕難眠。床頭台燈散發出朦胧的浪漫的薄光。台燈造型複古簡潔,是桑萸親自挑選,他記得她當時很中意,嘴角挂着甜美的淺笑。暖橘的光暈罩住顧寅眠落寞的英俊面龐,他輾轉側身。背對着那盞漂亮的燈。這輩子,顧寅眠還從未像現在這般患得患失過。沒結婚前,他隻想着先把人留在身邊。結婚後,卻又擔心有朝一日謊言被拆穿。桑萸讨厭被控制?被欺騙?被設計?肯定是憎惡的。這世上誰會喜歡這些?顧寅眠眉頭簇成不平的山川,薄唇抿起直線。他下意識伸出手,摸了摸冰涼的空蕩蕩的身側。想她。顧寅眠毫無困意。除卻這些擔憂,他也因為小姑娘的那些話,在重新考慮顧棠梨這件事。桑萸沒有說錯什麼,他似乎是在打着為顧棠梨好的旗幟而控制她。盡管,他并未意識到那是掌控。作為長兄,顧寅眠隻想給弟妹安穩無憂的環境與未來,但若他們不需要呢?他能給顧棠梨清理出一條寬闊平坦的路,那路上沒有挫折荊棘,同時是不是也少了許多人生當中的經曆與趣味?她能走得開心嗎?一夜逝去。東方現出一抹魚肚白。桑萸洗漱時,顧棠梨仍在呼呼大睡。吐掉牙膏沫,桑萸忐忑地換好衣服,悄聲下樓。早晨餐廳冷清。桑萸看到了孤身坐在餐桌一端的顧寅眠。她慢吞吞挪到另端,吃燕麥粥和地瓜丸。沒有人開口說話。就連沈姨都察覺出氣氛不對,識趣地放下餐食便走了。桑萸:……好煎熬。桑萸每每想主動說些什麼打破凝滞氣氛,卻又及時收聲。昨晚可是顧寅眠把她趕走的,他還沒同她示好呢!她絕對不能輕易原諒他!思及此,桑萸很有底氣地咬了口地瓜丸,認真吃早餐。熹微晨光均勻灑在小姑娘的身上,顧寅眠用餘光注視她一舉一動,眼底浸着不易察覺的柔軟笑意。若是從前,她要麼會主動說話,要麼便局促不安,怯懦懦的樣子。可眼下,她卻安然自得,仿佛當他不存在般。顧寅眠既高興,又失落。真是情緒複雜。食之無味地擱下餐具,顧寅眠起身走出洋房。桑萸:……怔怔望着男人沒入陽光盛處,桑萸有些懵。他要走了嗎?去上班嗎?不等她嗎?不送她上學嗎?桑萸呆坐着,沮喪籠罩周身。她都降低和好的條件了呀。隻要他主動一下下,她就不生氣了的。可顧寅眠好像還在同她生氣。委屈得連剩下的半顆地瓜丸都吃不下,桑萸一個人坐好久,才拎起書包,郁悶地垂頭走下台階。昨晚被風吹落的樹葉還未及時清掃,她踩過半枯葉片,沒走多遠,戛然頓住。顧寅眠的車仍停在那裡。他在等她。腦子裡那些喪喪的小情緒全被清空,桑萸腳步輕快,她走到車旁,收斂嘴角笑意,略矜持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桑萸偷瞄顧寅眠一眼。他臉上沒什麼表情。車馳騁過初冬的馬路,在錦美校門口停靠。桑萸動作很慢地解開安全帶。不想推開車門。他們還沒和好呢。其實顧寅眠也有很多委屈呀!她一直讓龍鳳胎多多體諒他,怎麼輪到自己,卻要同他賭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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