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道天機’的人,是不是總喜歡說些别人聽不懂的話?真的有意思嗎?要我說,直接跟對方坦誠相待多好,何必拐彎抹角。也省得我們去猜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了。喂,陸小子,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聽到這番話,陸子遊這才回頭看了一眼這一路上嘴巴就沒停過的大狗。
“好啦,别糾結了。”他安慰道,“老先生最後不是也給我們留下線索了嗎?”
“就那幾句莫名其妙的話,給了跟沒給有什麼區别嗎?”大狗嘟囔着嘴,幹脆直接趴在地上不動了,一副天塌下來也不挪窩的架勢。對此,陸子遊也是頗為無奈,隻得解釋道:“你就不覺得比起那幾句話,交談過程中老先生的話更值得推敲嗎?對于涉及過去的叙述,适當隐藏和加以修飾是人之常情,但過分的強調就有了刻意誤導的嫌疑。不過這也跟我們沒什麼關系了。”
先前,陸子遊以為那張紙上的話隻是提醒自己的,但聽完老先生的話,他意識到這何嘗不是留給他的呢?隻是不知老先生的選擇究竟是什麼。
“咋了?你是打算放棄了嗎?”大白本來隻是順嘴調侃一句,沒想到對方卻微微颔首道:“是啊,放棄了。”
“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陸子遊歎了口氣,“明知可能會遇到大麻煩,與其一頭撞進去,倒不如趁還未入局就把自己摘出去。不做選擇也是一種選擇。況且,專業的事應該交給專業的人去做。你不會指望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去應對吧?你說是不是,大白?”說着,他伸手就要摸對方的腦袋,惹得大白直翻白眼道:“都說過多少次了,别亂叫!你小子到底聽不聽得懂人話啊!”
可話還沒說完,就見本來要朝自己摸來的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夾着四枚硬币。下一刻,大白的耳邊就傳來了硬币攢射而出破空聲。可不等自己反應過來,陸子遊就直接猛然轉身補上了一拳。伴随着硬币與牆面“哐哐”的撞擊聲,就見一團黑影快速從眼前閃了過去。
回頭去看,陸子遊此刻正緊盯着一個方向。在路燈昏暗的燈光下,一頭體形較大的黑貓緩緩顯出了身形,正用一種極為冷漠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一人一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小子,這貓”大白似乎終于回過神來,它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不确定,但更多的是警惕。
“是靈體,不過狀态有點奇怪。”陸子遊看着自己手上多出的一道口子,淡淡地答道。其實在老人的攤位時,他就發現了對方的存在,本來以為是沖着老人來的,現在看來是自己猜錯了。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了陣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細不可聞的鈴聲。還沒等他們分清聲音的來源,異變陡生。伴随着嗓子裡的嗚嗚聲,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黑貓的身體裡鑽出來。下一刻,就見那貓仿佛被無形的手拉扯着,以一種不自然的形式扭曲膨脹開來,不消片刻,體形幾乎就快趕上大型掠食者了。
對此,陸子遊不廢話,手中的硬币如同子彈般射出,直取對方的腦袋。不過随着變化的加劇,明顯不隻是體型在改變。隻見就在硬币臨身之際,對方的一爪卻是後發先至,擊得襲來的硬币四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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