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煜凡道,“不管過去怎樣,現在你有我,我會用一生給你幸福。”
餘晚推開他,道,“我不需要,男人的承諾華麗卻空虛。這輩子,我隻相信自己。”
謝煜凡被她推得後退了一步,兩人之間有半米之隔,而這也是他與她之間心的距離。不遠,卻也無法貼心。
他以為自己已經敲開她的心門,原來并沒有!這一瞬間,謝煜凡心中有說不出的失落。他對她已是如此愛,甘願放棄部署多年的計劃來成就她,可她對自己,仍然若即若離。也許這輩子,她都不會真正愛上他,因為他姓謝,是仇人之子,是一顆可利用上位的棋子。無論他怎麼做,這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想到這裡,謝煜凡心痛得無法呼吸,仿佛有人将腐蝕劑一丁一點地推入血脈中,随着血液一起流竄在他身體裡,腐蝕他的器官,麻痹他的心髒,讓他從上到下,隻剩下了灼心噬骨的痛。
他自嘲地扯動嘴角,露出一個無奈至極的笑容,“餘晚,你在懲罰我。”
餘晚,“懲罰你什麼?”
“懲罰我當初欺你、辱你、輕你,現在你一樣一樣還給我,讓我的心受煎熬。”他的話很輕,如同一陣微風吹過,卻帶着壓抑和悲傷。
聞言,餘晚轉身,擡頭望向他。他臉上在笑,神色卻是那麼苦澀,明明沒有哭,卻遠比流淚更煽情。那雙向來堅如磐石的眼眸中有霧氣萦繞,在痛苦和悲涼的籠罩下,往日的神采被腐蝕,隻剩下一種求而不得的絕望。這樣的眼神出現在這個男人臉上,極具殺傷力,讓她那顆被仇恨吞沒的心瞬間軟了下來。心裡不是沒有他,隻是還裝着太多其他的東西,讓這一份愛成了可有可無的累贅。
餘晚道,“想不想聽聽蘇眉的故事?”
不等謝煜凡回答,她便自顧自地說了下去,“為了逃避債務,蘇眉帶着女兒遠走異鄉。不多久,她身上的細軟就變賣得差不多了,可是日子還是得過,于是她隻得出門找工作。那個年代對單身母親并不友好,蘇梅雖然念過大學,卻沒有工作經驗,身邊還帶着一個拖油瓶。苦活累活幹不動,而公司企業又不願意聘請她,母女倆漸漸陷入了困境。有一天,她像往常一樣帶着女兒出去找工作,卻不料,被一夥人販子盯上了。他們花言巧語,将這對心思單純的母女騙到角落裡,迷暈後拖上車,賣給了窮鄉僻壤的一個教書先生。這人以前也是一個文化人,有些家底,可是進了城後沉迷賭博,最後輸得一無所有。清醒的時候,他待兩人還不錯,甚至耐着性子教繼女讀書認字,但喝醉後,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對母女倆拳打腳踢惡言相向。每一次施虐結束,兩人都像是在地獄邊緣走了一遭似的。他不但打她們,還強迫她們群P,誰不肯,就把誰往死裡打。他紅着眼睛一邊用皮帶抽她們一邊罵道,賤人,你們以為自己是誰,不過就是我花錢買來的玩具。有一次,女兒實在忍無可忍,去廚房拿了菜刀捅死了他。一共十刀,溫熱的血噴了她一頭一臉,那種感覺,就像是野獸的獠牙一下子撕開了獵物頸間的血管。”
餘晚睜圓眼睛,被動地說,就像是沉浸在一場永遠醒不過來的噩夢中,那些記憶血淋淋的,深刻入腦髓。那麼多年過去,還是如此鮮明,仿佛才剛剛發生一般。有時候,她憎恨自己,為什麼要有過目不忘的能耐,讓所有的痛苦和不快全都放大了一萬倍,永世不忘。
謝煜凡伸出雙臂抱住她,将她緊緊納入自己的懷中,他的心也跟着她一起在驚悚、在流血,他喃喃道,“别說了餘晚,都過去了。”
“過去?”餘晚冷笑,“這隻是開始!她們殺了那個畜生後,就連夜逃了出來。那裡沒有公路沒有鐵路,隻有無邊的玉米地。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她們自以為離開那片地的時候,她們再次遇上了那群拐賣他們的人販子,原來他們就住在隔壁村。看見這對母女渾身是血,狼狽不堪,他們猜出了一二,威脅她們母女,如果不聽話,就送她們去監獄。于是,就這樣,兩人再度被拐。這一次,他們把她們賣得更遠,賣給了一夥走私犯,他們是國外的蛇頭。蛇頭把她們和走私品一起偷渡到阿姆斯特丹的港口,交給當地華人□□,逼着她們接客□□。因為牽扯到未成年人,很快那個淫窩就被查封,警方救出了這對母女。她們想回國,可又怕殺人的事被揭露,隻能作為難民留在荷蘭。可是,她們語言不通,無法生存,于是母親隻能再次做起皮肉生意。母親是□□,女兒在那種情況下長大,你說她會成為什麼樣的人?可是,這一切是她的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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