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南方沖鋒!”在索菲亞的一聲令下,衆人心意已決,這場戰鬥就是要麼以榮耀死去,要麼無臉生存!
人們瘋狂地向穆拉德二世發起沖鋒,背對着身後的危險,視死如歸。在這場拼死一搏中,不斷有身影倒下,伴随着悲慘的号叫聲。
薩拉丁親衛隊面對着這樣拼命的精神軍隊不由自主後退,為索菲亞騰出了前行的空間。索菲亞丢掉了頭盔,以便更好地觀察戰場;松開了盾牌的手,以免它影響戰鬥力度。他曾用來援救瓦拉迪斯拉夫三世的長矛此時握在手中,目标明确對準蘇丹穆拉德二世。
索菲亞如古希臘勇士斯巴達之姿,手握長矛,直面敵人如同瞄準了神話裡的波斯帝國君主薛西斯一世。“出發,勢在必中的一箭!”他的口号帶着決絕的英勇。
飛馳出去的長矛二十多碼後落下,如同石子墜入靜水,瞬間引來四周驚鴻之嘯。這時,聯合軍隊終于沖殺過來,親衛軍顧不得索菲亞一行,扔下武器逃遁,疲憊無力的隊伍跟着她撤往南方。
回頭查看,隊伍還剩三百五十五人,已有一百零三人倒下,八十多人身負重傷無法作戰。索菲亞本人受創不輕,九箭入體,三刀及一槍貫穿,皆被重铠擋下。
這正是身披最堅固盔甲,承受過最猛烈沖擊的象征。
“打得漂亮。”雷法爾神父,醫者,至衆人走至近旁贊賞道,“在那樣情形下仍能全身而退,實乃神恩。”
“你的舉動救了瓦拉迪斯拉夫三世。仿佛憑一己之力逆轉了整個戰局。”旁人贊歎不已。
前線混亂不堪,奧斯曼軍隊潰不成軍,隻有蘇丹親兵勉強護住穆拉德二世撤退。此時戰況,可謂“苦中作樂”。
傑克放下略有變形的釘錘,坐在索菲亞身旁,腦頂仍在流血,多虧頭盔質地堅固,得以保存。“确實是個結實的家夥。”索菲亞玩笑似的稱贊。
傑克回應:“即便你說得再怎麼好聽,回鄉我還要去約翰那兒鬧一鬧,從今往後,我要親手試一試他腦袋做的頭盔!”
原來這“野豬”竟也有逗趣的一面,如此諷刺又獨特。
衆人檢查其餘将士的情況,那句南突指令依然在耳邊回蕩:“果然跟着您沒錯,我們膽子真是不小。”
獲軍人贊許總是讓人歡喜。索菲亞提議:“等事情結束了,一起去君士坦丁堡享受小酌一杯如何?”
有個同伴笑道:“我想要些更猛烈一些的,比如——嘿,嘿,嘿。”逃離戰争現場,那些粗糙的話語再次充斥,索菲亞雖厭煩此境,但衆人對沒死在戰場上的興奮感相通無異。
稍作休憩,匈雅提送來指示,索菲亞帶着戰士們準備追擊,前方的聯合軍損失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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