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的心怎麼突然感覺好痛……”
一道千丈血芒從識海深處飛來,漂浮在無一神識所化的紫色巨人眼前,卻原來正是小青。
“心痛……!”
心痛便是魂悲。
無一因神識大漲帶來的興奮之情戛然而止,因為他知曉這意味着什麼……,
一生所遇突然在心中一劃而過。
還有他煉化過的數十萬怨魂,大多也是命運凄慘之輩,所經的一幕幕更是人間悲涼……
而這一切,使得他經年郁郁,所生之意境,竟然是悲……!
隻不過就連無一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他這悲中含了悲天憫人……!蘊了一顆慈悲之心……!
與此同時,神奇的一幕出現。
就在無一若有所念的一刻,那以《天牝經》所修而來的五行五丹與陰陽二丹……!以及《地魍經》所修而來的生死二丹!
竟均是無中生有,其上竟是漸漸生出絲絲乳白之炁,不到片刻之間,這九顆丹胎便被一層乳白色的光芒完全覆蓋。
而這層光芒,竟與那包裹着青色玄嬰的光芒一模一樣!赫然正是那佛門的純正真炁…!
“小青……!”
由無一神識所化的紫色巨人語聲哽咽,他伸出大手,一把就把千丈血劍握在了手裡,而後貼到胸前,感受着她的悲……!
無需再多言,事到如今,無一已經明白了很多事……
小青就是青梅的魂!原來她一直陪着他,一刻都不曾離開……
就如師尊一劍子就是一劍子,雖然他是白虎真靈的一個分身,然而這個分身……卻是有了自己的魂。
“哥哥……我好像記起了一些事……”
小青在無一的臂膀間呢喃着,
“不過很模糊……很模糊……”
“我記得與哥哥一起殺過一個人……并把她削成了一把劍……”
“我還記得,每次和哥哥一起殺人時,我都會吞走你身上的血霧……還有雙眼中的血絲……”
“因為好像隻有這樣,哥哥的眼睛才能重新看透這天地,不然便會被魔念遮蔽……”
“哥哥……我還記得……你……你血灑梅林……用我刎了頸……而我也随着哥哥的血……化為了點點紅梅……”
“哥哥……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還是我做過的夢……”
“如果是真的,可是我的前生……?”
小青如夢呓般輕聲低語,可聽在無一耳中卻是如晴天霹靂……!
他終于知曉,在和靈鸠子一戰中,小青為何會吸走他身上的煞氣紅霧,為何他的雙眼在得知大師兄被殺,大怒之下看不到任何的魂……而後為何又突然恢複了……!
“極悲生極怒,極怒生殺戮……佛魔一念間……殺戮本源……!”
心念不由電轉,無一好似豁然開朗。然而讓他更為震驚的是,小青所言的一切,似乎與三生說的大相徑庭。
三生曾言,他的前世名為逍遙子,是在三生石下打坐了幾百年才感悟出了人初之氣……好似還有一個什麼……什麼……‘上官……‘……似乎……
然而想到此處,無一的腦海突然一陣暈眩,那感覺就像有一段記憶,被一種莫名的力量強行抹去……!
且與此同時,無一突然隐隐察覺到,在他識海深處,好似有黑白兩道光芒突然一閃!且隐隐現出一大片暗紅色的濃霧。
“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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