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傳遞完情報,剛走到諜參股的大門,就見一輛黑色軍牌轎車停在門口。
他瞥了一眼車牌,見是軍令部的,連忙走了上去。
還不待他靠近,就見車上下來一位少校副官,他小跑步拉開後座的車門,從車上下來一個穿着将官服的中年男人。
他個子雖然不高,卻自有一股睥睨之勢,下車之後便雙手叉腰站在門口,一臉陰沉,似乎是來興師問罪的樣子。
張義瞥了此人一眼,便知道此人是陳土木。
長安事件後,常某人對何某人兵谏的舉動非常不滿,暗中拿下他軍令部部長的職位,将他的愛将陳土木扶了上去。
陳土木和戴春風不對付,向來看不起特務處這些“雞鳴狗盜”之徒,看他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張義連忙迎了上去,畢恭畢敬敬了個禮。
“陳部長。”
陳土木“斜倪”了張義一眼,指着燈火通明的諜參股大院,厲聲問:
“為什麼還不熄燈?抗戰期間,一切從簡,電力供應這麼緊張,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這話讓張義無法反駁,總不能說特務處從來不用交電費吧?
因為電力部門查電費的人裡面就有特務處的外勤特工,為了節省開支,早就将特務處各個部門的電線接到公共電線上去了,所以從來不用交電費。
有些特務也是有模學樣,将自家的電線接到其他人家或者公共電線上。
這在特務處大家心知肚明,但要是讓陳土木知道,抓到了特務處的小辮子,找委座告狀,事情就鬧大發了。
張義隻好硬着頭皮說道:
“陳部長,因為工作需要,我們的許多部門每天都要工作十幾個小時或者通曉工作,所以還沒有熄燈。”
陳土木半信半疑地盯着張義,道:
“是嗎?帶我去看看。”
‘還要去看?’
張義心裡一個激靈,暗罵倒黴,想了想,便領着他向審訊室走去,順便對門衛使個眼色。
審訊室内此刻正忙着審訊日諜董廣友,刑訊的刑訊,記錄的記錄,異常忙碌,陳土木看到這種情況,問:
“審訊的是什麼人?”
“剛抓的日本間諜,策劃刺殺委座,十惡不赦。”
“對待這樣的人就應該不擇手段。”陳土木點了點頭,不由說了聲好。
接下來又去了其他幾間辦公室,因為已經打過了招呼,各個特務面前都放着文件,都在專心埋頭工作,就沒有混日子的,陳土木由衷地稱贊道:
“看來我過去對特務工作的看法過于片面了,要是黨國的人都像你們一樣工作,國家何嘗沒有希望。”
“陳部長過譽了。”張義心虛地謙虛道。
“朱立思的事情我記下了。”陳土木深深看了張義一眼,點到為止,然後轉身離去。
張義知道這是自己讓錢小三“宣揚”的效果,想不到這麼快就傳到了陳土木的耳中,如此也算落下一個人情。
剛送走陳土木,便接到甲室的電話,張義立刻趕了過去。
洪公祠一号會議室内煙霧缭繞,十幾個穿着軍服和西裝的特務悶聲不響地坐在那裡。
有人在不停地抽煙,有人閉目養神。
坐在上首的戴春風一臉鐵青,雙手扶着桌子,似乎随時都要發火。
何志遠看了一眼張義,不悅道:“怎麼才來?”
“陳土木剛才去了諜參股。”張義搬出一個理由來。
何志遠立刻啞火了,還不待他說話,戴春風聞言立刻冷聲問:
“他去幹什麼?”
“找麻煩呗。”張義自然不能說實話,将朱立思的問題隐去,繪聲繪色将剛才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戴春風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得意道:
“幹的好,這種事就應該這樣做,免得别人抓住我們的小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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